……”
眼看着俩人就要吵起来,宋朝欢轻拍了拍苟乐心胳膊,又温和出声打断他:“不用谈了孙经理。”
孙经理一下闭嘴,暗喜,心说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就是好拿捏。
“朝欢姐你别听他胡咧咧……”苟乐心急道。
“我以后,就不再为店里接单了。”宋朝欢说完,冲明显愣住的孙经理笑了笑,“我今天,也是来说这件事的。”
这下换苟乐心愣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宋朝欢这样的技术,去哪儿不行。
看着孙经理脸上精彩纷呈,震惊懊恼拉不下脸又想说点儿什么挽回一下的表情,苟乐心一下爽了。
“朝欢姐我们走!”
“等、等一下宋小姐,我们还可以谈……”终于舍得从办公椅上站起来。
“不用了,朝欢姐又没和你们签合同。”苟乐心边挽着宋朝欢往外走,边回头告诉他。隔了十分钟,就把这话还了回去。
“你……!”
宋朝欢有些好笑,任由她拉着往外走。
幸好,大概是一路走得太平顺,从没受过这样的气,孙经理并没有追出来。
出了店铺前门,一阵热意扑来。
俩人往胡同里繁茂的古楸树下站了站,苟乐心这才说:“朝欢姐,谢谢你啊。”
“嗯?”宋朝欢弯唇,微侧了侧脑袋,有些没明白她为什么同自己道谢,却没忘了正事,“是这样的乐心,我想问问你,愿意去我那儿工作吗?”
苟乐心是熟手,同她也熟悉,她也不用费心再去招不熟识的店员了。
苟乐心听完,眼睛一下亮起来,用一种“还有这种好事呢”的表情“啊?”了一声,才想起来回答她:“愿意愿意啊!我愿意!”
宋朝欢笑起来,觉得她孩子气得有些可爱。
都不问问她薪水,便说愿意了。
于是又把自己在筹备旗袍店的事情,同她简单讲了下,还有先前就准备招聘店员,查过的基本工资,都一起同她说好。
“店里现在还在装修,我又要赶些挂样,只晚上做有些来不及。白天也做的话,又不好监工。你要是愿意的话,明天就来上班,可以吗?先领底薪,等正式开业了,再加提成。”宋朝欢说。
装修公司给她报的工期是一个月,要是正巧凑上手术的日期,也好有人看着。
“没问题没问题!我现在就能去上班!”苟乐心一下雄心壮志。
宋朝欢却笑起来:“不着急的。找到新工作了,回家休息一下,晚上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呀。”
女孩子鬓边细软碎发,像丝丝花蕊,被风吹撩到颊侧,温温柔柔地同她说。温软得像朵春光里淡粉白的楸树花。
苟乐心心脏一下子软绵绵的,嘴巴弯成一种又像笑又像哭的形状,眨巴着眼直勾勾盯着她。
宋朝欢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同她约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并说回去了把具体地址发到她手机上。
俩人才道别。
坐上回杨梅胡同的地铁,宋朝欢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翻一下朋友圈。
第一条便是苟乐心刚发的:【西塔寺真的很灵啊啊啊啊啊!!!】
宋朝欢眨了眨眼,点进她头像,看见她昨天发的西塔寺定位签文图:山重水复疑无路。
宋朝欢弯唇,给她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
宋朝欢全身心投入旗袍店的时候,晏峋被李想勒令放下手中的工作,晚上出去聚聚。
地点是从前去过的一家清吧。
这家清吧是他一钓友开的,会员制,人少清静,不会乌烟瘴气。
沈确刚离婚那会儿,他没少组局,带这几个人来这儿买醉,顺便照顾钓友生意。
挺好,这下轮到晏峋了。
做兄弟的,他也不能厚此薄彼。
以后要是江随需要,他也能请客。
李想觉得这个家没有他,迟早得散。
晏峋是最后一个到的,西服和领带一早脱了,一坐下,就开始解衬衣的袖扣。
袖口挽了两截,露出瘦削手腕,终于想起来问:“江随呢?”
“不知道。”李想也挺无语的,那不要脸的居然说他太忙没空,胡诌道,“为爱做三去了吧。”
晏峋一顿,垂了下眼,撩好袖口,没说话,拿起面前调好的酒。
一早到了的沈确同他碰了碰杯,随口和他聊起生意上的事:“海城的实景基地开始了?”
“还没。”晏峋淡道,“文旅那边,也想参与。”
沈确点点头,了然。又说:“也好。以后出品宣发,都有利。”
晏峋喉间低“嗯”。又同他碰了下。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生意上的事,楼下舞台男歌手嗓音温醇,低吟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