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 / 3)

纪盈盈根本就没听说过,压根不知蒲甘是何地,这玉又是什么来头。

“若是她胆敢在我面前撒谎,我便让人割了她的舌头,片成刀花,再让她一点一点吃下去。”

许君赫只是问,却并不采纳纪云蘅的意见。

纪盈盈哪里经历过这些,被这么一吓当场就不行了,崩溃大哭道:“两块,有两块!”

“那还有一块在何处?”纪云蘅立马追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纪盈盈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在极度恐惧之下,她甚至无法好好思考,更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如何回话,怕不小心说了什么拖累了兄长和父亲,拖累整个纪家。

她高声朝门外喊道:“娘,娘救我!”

她本能地想依偎母亲,可王惠早就被抬了出去,大门紧闭,任她怎么呼救,都没人应声。

“若是你们知道我有两块这样的玉,又怎会只拿走一块?”纪云蘅道:“我再问你,另一块玉在谁那里?”

纪云蘅的问题非常简单,在不知情的人听来并没什么特殊。

然而知情人却知道,这问题很刁钻,让纪盈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不敢回答。

若说不知道,可是等到衙役从兄长房中将玉搜出来,证实她在撒谎怎么办?

若是将实情说出,岂非将兄长手里的玉白白供出来?

“回话。”许君赫不耐烦地催了一句。

纪盈盈浑身乱抖,只哭着道:“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道啊!”

许君赫冷笑一声,“另一块玉在你兄长脖子上挂着,你岂能不知?你说这玉是纪云蘅送给你的,那你兄长那块呢?也是她送的?怎么你们兄妹二人多年不曾见面,竟连他身上也有这样一块玉都不知?”

纪盈盈一听,当即明白再怎么说都没用了。

在这样的对峙中,只要她有一句谎言,那不管她说多少都将成为可疑。

先前在纪云蘅问有几块玉时,她先说一块,后改口说两块是第一次撒谎,其后又说不知第二块玉的去处,是第二次撒谎。

两次撒谎,就已证明她所言俱是假话。

纪云蘅走上前,从盒子中摸出一块用红布包着的东西,解开层层缠绕,露出一块铜板大小的玉来。

玉身棉白中带着些许绿丝,水润感微弱,与先前那块碧玉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这才是我娘去世时留给我的。这些年你们将我所住的地方多次搜刮,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不管是我娘生前用的笔墨,还是我及笄那年的簪子。”

许君赫犹记得那日,她说起两年前金簪被抢的事时,还惟妙惟肖地学了当时一个下人所说的话。

那时候,许君赫只疑惑她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而今看见纪云蘅站在堂中,眼睛蕴着澄澈的泪时,才恍然明白。

纪云蘅真的特别喜爱那支金簪。

她之所以对两年前的事仍不能忘记,将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因为她记性好,而是因为这是她时隔两年之久仍无法治愈的伤痛。

是她心爱的金簪被抢走之后,再也拿不回来的委屈,和被欺负而无力反抗的伤心。

纪云蘅为自证,自揭伤疤。

泪珠从眼睛里滚落,她紧紧攥着玉,将这些年逆来顺受所咽下的委屈,尽数化作一句话,“我怕你们将这块玉也抢去,就一直不敢戴在身上,只能在床底下挖个洞,将东西藏进去。”

“你们抢了我的东西,却还要污蔑我,污蔑我娘。”纪云蘅气愤地扬声,“纪盈盈,你说不说实话!”

纪云蘅的自证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许君赫已经不想再看纪盈盈嘴硬,就冷声唤道:“贺尧。”

站在一旁的高大侍卫立即上前来,一把就掐住纪盈盈的下巴,轻易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卡着下颌骨一用力,纪盈盈的嘴感到剧痛,不受控制地张大。

他的手指探进嘴里,夹住了纪盈盈的舌头,作势要拔舌。

到这份上,纪盈盈的心理防线全盘崩溃,半点没有了反抗意志,尖声哭叫:“我说,我说!”

贺尧松开她,她便立即磕着头道:“是我娘教我这样说的,她说只管将此玉的来历赖在纪云蘅的头上。”

“玉从何而来?”

“是父亲在两年前带回来给我和兄长的,只告诉我们要仔细藏着爱护,不让外人发现,其他的并没多说。”

许君赫要的就是她这句话,他侧身,对常康道:“常大人,可听明白了?”

常康立马起身回话,“下官听得清清楚楚。”

“纪昱一介八品小官,如何伸那么长的手,有那么大的能耐贪得皇贡?这上面究竟有多少人参与,泠州又有多少官包藏祸心……”许君赫轻描淡写地问:“其中可有常大人?”

常康胆战心惊,撩袍跪在地上,“下官自调任泠州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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