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自从与池榆云/雨后,便日日缠着池榆,弄得池榆几乎不能下床。
这日早晨。
晏泽宁下床穿衣,站在床边替池榆理了理垂乱的发丝,拉好被角,在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后开始处理公务。
先前,他还在聚仙殿处理公务,后来,将那些案卷搬到了阙夜洞,再后来,将案卷搬到了他与池榆安寝的房间。
他坐到案几边,批示着那些文件。不多久,就感到心烦意乱,他起身将那层床帷拉开,看着池榆甜软莹白的脸,心上才填满了安心和满足。他忍不住在池榆脸上亲了又亲,落下上百个吻,在床榻边流连多时,才又去处理公务。
走时,他用银钩勾起了床帷。
从那以后,只要池榆安憩,晏泽宁在处理公务,银钩就从未放下过。
晏泽宁处理了半个时辰公务。
估摸着池榆要醒了,自己泡了杯茶端到床边。池榆还半梦半醒,眼皮将动未动之时,就被晏泽宁扶住腰,将茶递到唇边。
池榆懒懒靠在晏泽宁怀中,掀开眼皮,张唇呷了几口茶。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脸蛋,“昨夜……辛苦你了……”
池榆鼻尖发出一声“嗯。”
晏泽宁一件件,从里到外替池榆穿好衣服。摸住池榆的手,叹道:“怎么这么凉。”
池榆将脸埋进晏泽宁怀里,“这不都怪你,修的是水系功法。”晏泽宁低头吻着池榆的头发,“那师尊得学些火系功法了。”
他又放开池榆,蹲下身给池榆穿绣花鞋,他握住那双白皙的脚,就要穿上时,那脚从晏泽宁手中抽出。
池榆侧身躺在床上,那双脚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神情懒洋洋的,“我不想起床。”
晏泽宁捉住那双晃荡的脚,坐上床,将脚放到自己怀里。
“已经在床上十来天了,总归是要下来的。”
池榆将头埋进被子里。
闷闷说着:“我在床上十来天是谁的错……”
晏泽宁俯身说着是他的错,低三下四哄了几次,见池榆还不想起,就拦腰抱起池榆,往书桌边走去,坐下后,池榆整个人陷进晏泽宁怀中,晏泽宁垂首温柔道:
“既然不想起床,就陪师尊处理一会儿公务。呆在师尊怀里睡也是一样的。”
池榆扒着晏泽宁的臂膀,“你有事可做,我整日却没事可做。”
池榆盯着晏泽宁的喉结,慢慢摩挲着。
晏泽宁眼神晦暗,喉结滚动。
“那……宸宁想要做什么呢?”
池榆思索一会儿,停下手来,却被晏泽宁捉住。
“我想修炼……”
“不是一直在修炼吗?”
“可……”池榆欲言又止,“我的本命剑找不到了。”
晏泽宁听了,心中一紧,本命剑可关系着人的神魂,池榆识海本就破碎,他神交滋养着池榆的神魂,才不至于让池榆的识海崩溃,若本命剑落到有心人手里,池榆的命都给搭上。
“就是十二年前我与南宫颐打斗后就不见了 。”
晏泽宁抓住池榆的肩膀,“你怎么能跟南宫颐打斗……不知道跑吗!?师尊怎么教你的,还好现在没事。”
“可是……我如果不跟南宫颐打,你当时那副半人半魔的样子就会被发现了,你还在用着灵引,我不拖延一点时间,让你恢复成人,那真被别人看见了,你会被千夫所指。”
晏泽宁光是听到这话,都能想到当时险恶的情景,他气得浑身发抖,“你一个炼气期……跟一个元婴打……你有想过后果吗?你就会死的,你知道吗!”
池榆似被晏泽宁吓到了,低头说着:
“可是当时,无论怎样,在外人看来,我都是与你一起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都是那个样子了,我怎么能有好下场。不过是早一点死跟晚一点死的差别。”
“可你是那么骄傲的人,你都不愿意让我看见你半人半魔的样子,又岂能让你的敌人看见,让你的敌人用你当时的样子作筏子侮/辱你,若真那样子,你岂不是要肝胆俱裂。”
“我既然有机会保住你的尊严,我为何不那样做……”
池榆抬头,目光莹莹望着晏泽宁,“而且我还做得挺好,不仅拖延了时间,让你顺利变成完整的人,还毁掉了南宫颐手中的定位器,当时我——”
“嘭——”书桌上的东西被晏泽宁扫在地上。
池榆被晏泽宁压在书桌上吻着,她头发散乱铺在书桌上,双手被迫紧紧勾住晏泽宁的颈脖。
池榆闭上眼睛,张开嘴。
这吻,让她有被拆吞入腹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晏泽宁是真想吃掉她。
一吻结束。
晏泽宁凝视池榆的脸。
他如今有些害怕……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好想……好想吃掉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