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十数分钟,任元浩以极其精妙的手法完成了对手部骨骼的复原。
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用再以那揪心、凄惨的动作睡下,应采薇终于是安定了许多。
“小哥哥,你可比山脚下那个走方郎中厉害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看到过他用些树枝、木棍之类的替小猫小狗固定骨骼,可从来没见着他能使用这么神奇的接骨手法。”
任元浩心想:小妹妹啊,你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虽然把两只手臂的骨头接上了,可没有丹药的润养,却无法令其恢复以前的生机啊。
他面上带着挤出来的笑意,心下已有一番盘算,可就在这时,被应采薇关上的大门咚的一声破开!
阴风鱼贯而入,只见两人身着青衣,随风鼓舞,为首的那人面无表情,杀气凛冽如刀。
“是那个小贼敢动我清风门的人?”
应采薇脸色发白,抬眼间,便看到一张令她极为不悦,又甚是忌惮的女人。
“大师姐,怎么敢劳您大驾?”
“劳我大驾?你的男朋友可是个狠人,羞辱了师妹不说,还敢将她打伤!”
大师姐震袖怒目,却没有立时冲上前
来绞杀任元浩,想来是有些忌惮他的手段。
应采薇正要上前解释,却被任元浩拦住了。
“妹子,跟这种虎姑婆没什么好解释的。”任元浩回转过身,以更加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对面盛气凌人的女人,带着三分戏谑说道:“我道这修真中人,全是些神仙也似的美女,不仅貌美,心地也该善良得紧,不过,啧啧,你这虎姑婆可有些让我大跌眼镜呐。”
“休要污蔑我大师姐!你们把我的妹妹藏哪儿了!”
织染挺剑相向,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织染师姐,织萱师姐现在正躺在我的房间,稍事休息,就能恢复如初。”
“小师妹,枉念师傅这么疼你,你竟然纵容这个男人羞辱你师姐!”
“不,不是这样的!”
应采薇还是挺身而出,本欲解释一通,不料织染竟是不由分说的挺剑斜刺,直取自己的脖颈而来!
任元浩知道织染的剑法轻盈,这么近的距离竟然对自己的同门师妹下此狠手,心头一凛,几乎想也没想,便是疾步向前,在短剑就要落在采薇脖颈之时,空手拍出,于电光火石之间握紧了剑刃!
“小哥哥!”
剑尖停
在了应采薇喉咙前三公分左右的位置便不能再移动分毫,血液顺着任元浩的手腕一点一滴滑落,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一直没有表情的大师姐,竟是趁此机会拔剑而出,剑如碎电,甚至连任元浩都没有反应过来,剑尖便捅进了他的右边肩膀处。
嘶啦!
剑尖没有半分停滞,径直扯开了任元浩后背的衣物。
剑尖沾满了血液,任元浩死活没有想到,第一次碰到修真者,竟然就被对方捅了个透明窟窿,本身伤势就没有完全恢复的他,只觉眼前的事物一点一点如浸潮的水墨画般,一点一点晕染开来。
应采薇见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本身她就没有想到,作为同门师姐,竟会对自己刀剑相向,更没有想到一向自诩名门、以正道自居、满口大仁大义、门规戒律的大师姐,竟然会趁人之危,痛下杀手!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清风门么?
当年从虎狼环伺的困境中将她救出的师傅,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良善;趁着夜晚,默默替山下灾民疏通水道的师姐们,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大义。
可现在,救她于水火的是清风门,拿剑指着她的
,也是清风门!
不知为何,她那颗良善心正在一点一点僵化,一点一点变成铁石,而就在这时,任元浩却是大喇喇的说了一句:“好妹子,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就不信,这个虎姑婆敢草菅人命。”
“哼,杀了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小师妹,你抬眼看看,这是什么?”
大师姐的衣袖一阵晃荡,立时将短剑从任元浩的身体里抽出,血雾飞溅,织染也跟着把剑顺时针一绞,立时将任元浩的手掌剌出数道血痕,他踉跄着身子,后退了两步,借着屋子里的立柱才堪堪站稳,脑子往下耷拉着,眼前一片迷蒙。
应采薇快步上前,扶住任元浩,眼角余光蓦地瞥见大师姐手中晃荡着的东西。
“清心妙仙丹!”
“不错,你只要用剑往这小子的身上刺他个透明窟窿,这清心妙仙丹,就是你的了!”大师姐眉峰轻挑,眸子故意往床榻上躺着的男人看去,轻笑道:“我看你爹的伤势可不轻,如果没有这丹药的救治,恐怕熬不过今晚吧,这天,可是一点一点阴沉了下去……”
应采薇对任元浩心存感激,心想着如果不是师姐们的突然闯入
,现在自己的父亲怕是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