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来我们要隐藏好异能,免得招来其他异能者互相掠夺相残,二来避免口风从这里传了出去,狮心大厦循着气味派人过来堵截。”
雨女也拦在柳钰身前,而这时,车外的一拨悍匪莽夫的老大,像是拿着扩音器吼道:“喂,对面的旅客,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话音刚落,他身旁的小弟就拽了拽他衣角,低语道:“老大,这话听着有些俗气,完全不符合时代流行语录,而且那些个旅客一听您这么横的语气,只怕这节奏是调头要往回走哇,得这么说。”
他一把抢过老大手上的扩音器,清了清嗓子,以尖细的声音说道:“喂,隔壁的小姐姐,小哥哥们,我们只求财,不杀人,不劫色,放心大胆的把车开过来,绝对不会有什么落石、大树横道、弓箭伺候……”
啪!
这个家伙话音未落,便挨了老大一记暴栗,疼得他直跳脚,手中的扩音器也被老大夺了去,而后又是一记暴栗落在此人头上。
“艹,你特么傻啊,当个悍匪山贼还带剧透的么?被你这混蛋这么一说,那帮家伙才吓得不
敢过来吧!还怎么玩儿?”
此时,车上的众人目瞪口呆,齐大仙儿也是傻了眼,“有这样的手下,老大只怕也是个智障,山贼当到这个份儿上,也挺不容易的,我去会会他。”
齐大仙把扛着火箭筒的柳钰摁回了座位上,独自一人,昂首阔步地走上了面前这条横跨河面、仅容一车通行的桥。
一干山贼看着仅仅一人从对面走了过来,不觉紧张得身子有些发抖。
“都特么给老子站稳了,腿别哆嗦,你们记清楚了,现在,你们是堂堂正正的山贼,山贼,就要有个山贼的气质!”
老大刚刚说完,袖口又被刚才那个挨了两记暴栗的男人拉了一拉,“老大,人家只来了一个人,是不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啊?”
“屁,我告诉你,正是因为怕了咱,所以才派一个人过来探探口风。”男人抓了抓满是油腻的头发,叉着腰保持着‘霸气’造型,俨然一副全知全能的模样,又道:“等会儿都闭嘴,看我表演。”
众山贼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退到老大身后,也照猫画虎,叉腰站立,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了阵。
齐大仙儿一路也老大
不正经,踢着桥上的石子,看石子溅落河谷卷起一圈圈涟漪,看蝴蝶离开桥边的野花,看飞鸟横空掠过,这一不过百米的桥,硬生生的被他走成了‘万里长城’。
“老大,这家伙真的是来和我们谈判的?”站在老大身侧的男人不禁有些怀疑。
“切,你想想,那些个没有见过这乡间奇景的城里人看了咱地儿这风景,哪有不驻足观赏的道理?任他去,任他去,别叨叨个没完没了。”
老大口中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五指在手臂纹身出来回敲击,早已心生烦躁。
好在齐大仙儿在仰头观望了一下横亘在头顶的崇山峻岭、层峦叠嶂之后,倒是加快了脚程,笑嘻嘻的来到一众山贼的面前。
“诸位好汉,我们不过是过路人,借了好汉们的道,这钱嘛,自然是该给。”齐大仙儿伸出手指摸了摸略微有些发白的山羊胡。
——卧槽,这家伙是个明白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次不用动武就能拿下。
老大微微点头,心下畅快,不过依旧摆出别人欠他万二八千的模样。
“不过嘛~”齐大仙一个转
折,突然让身前的男人警惕起来,“好汉莫慌,好汉莫慌,我看诸位双眉低垂,眼睑极重,口苔泛白,额间隐有黑气笼罩,只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呸,不交钱,你们一车人都有血光之灾!”
“对,血光之灾。”众人应和。
为首的山贼捏得骨节嘎吱作响,怒目而视,谁知齐大仙竟是瞧也不瞧对方,径直掰起手指快速拨弄,很快便一拍脑门,语调斗转直下。
“不好不好,哪是什么血光之灾,而是牢狱之灾。”
“你特么敢威胁我,这十里八村的,老子就是王!”山贼头头扬起拳头,满目凶狠,作势就要将面前喋喋不休的家伙暴打一顿。
“非也非也,你们这些个农人,不好好下地干活,跑来这里冒充什么山贼,倒是令人费解。”
齐大仙伸出两根指头,便将那山贼头头攥紧的拳头给拨开,看似丝毫没有发力,实则暗劲暴涌,那山贼头头涨得一脸通红,竟然在暗劲角力之下输给了对方,而且对方脸不红气不喘,不仅如此,这个家伙似乎还看清楚了自己这帮人的底细,心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这家伙有些门
道。
“你们那纹身贴上去没多久吧,看看,都糊了,还有,你们肩上的勒痕未消,想来是附近的伐木工吧?”
齐大仙此话一出,包括山贼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