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之后的任元浩,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照着系统小姐姐给出的地址往拍卖会场赶去。
窗外阴雨绵绵,如细丝一般打在窗户上,而后被风一带,拉出一条断断续续的雨迹。
那些爱美的女人终于穿上了单衣外套,路灯在雨幕中显得一片混朦,就像是搅碎了的鸡蛋液。
而雨幕中的城市,就像一副回了潮的古老画卷,灯光疏离朦胧,树叶凋零,高楼大厦成为了城市里最孤僻的存在,越高,就越发显得孤寂。
司机大哥见任元浩抱着一个大概是装着书画的长筒形物件,又见他一脸落寞而颇为帅气的样子,猜测是个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多半准备去拍卖会场把家底子拍卖了,顿时起了鄙夷之心。
“哟,小哥这是准备去卖家当啊?”
任元浩没有搭理,亦或是根本没有听到,自顾自的靠着窗,看着城市的夜景飞驰而过。
“不就一落魄公子哥儿么,嘚瑟个啥?”司机大哥小声嘀咕,正从后视镜看向后方,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两个家伙正站在公路中央朝他招手。
“司机大哥,麻烦你专心开车,快撞到人了。”
任元浩一脸冷漠,倒是把司机吓了个半死,不
过他硬是凭借着多年的开车经验,下意识的踩死了刹车,这才没有将两人撞飞。
司机吓得一脸惨白,正要准备下车将两人痛骂一番,不料那两人直接钻入了车内,还没等他发话,一柄亮晃晃的刀子就落到了他的脖颈前。
“喂喂喂,大哥,有话好好说行吗?要钱我给你,可这命只有一条,大哥~”
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开车。”
“是是是,两位大哥这是去哪儿?”
副驾男人道:“拍卖会场。”
司机心说真特么撞了邪了,三个一脸冷漠的男人都要去拍卖会场,这特么该不是一伙儿的吧?
不过,坐在车后座的另一个男人立马打消了他这个想法。
“喂,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后座男同样伸出了一把冷冰冰的刀子架在任元浩脖子上。
“古画。”任元浩答道。
“古画?你也要去拍卖会?”后座男眼瞳里闪过一丝阴鹜。
“嗯,我欠着别人一两千万,这玩意儿可是能让我东山再起的东西。”
任元浩的实诚着实让司机大哥一脸无奈,同时也对他手里抱着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后座男一听,顿时冷笑道:“什么破画值这么
多钱?让大爷瞧瞧。”
话音刚落,这个男人就要明目张胆的去抢夺任元浩手里的物件。
“等会儿?摸一下10万。”任元浩面无表情。
后座男先是被任元浩的话怔住,随即哈哈大笑,刀子离任元浩更近了一分,“麻烦你搞清楚形势,现在是我的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我特么一失手,你这条命就算是交代了,你什么玩意儿?还敢问老子要钱?摸一下十万?你以为你是谁?”
“你们拿刀的姿态都不对,大概是没杀过人吧?”
任元浩依旧以极度冷漠的表情,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吓得司机大哥连连道歉,毕竟这是自己的车,万一出了人命,这车肯定是不能要了,到那时,家里的老婆子可要狠抽自己一顿。
一想到这里,他连连解释道:“两位大哥,这位小哥也不容易,你看他那小眼神,指不定就是家道中落的公子哥,搞不好是神经病院里跑出来的病患,您两位就别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管好你自己的嘴,小心老子立马捅翻你!”
副驾驶的男人虽然将刀子从司机的脖子前收了回来,但依旧抵在他的腰间,这一刀子进去,腰花子一碎,指不定终
生幸福就没了,司机识趣,和车比起来,命更重要。
可是,他觉得命很重要,有人不觉得重要,此时只听任元浩说道,“你们这样握刀,别说是杀人,就连防御都办不到,稍微有点底子的,立马就能将你们反制住,到时候再冠以正当防卫干掉了你们,这结局可就好玩了。”
后座男被任元浩激得快要暴怒而起,刀子几乎已经贴到了任元浩的脖颈,森冷的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着淡蓝色的弧光。
“你要再敢说一句,老子立马让你见阎王。”
话音刚落,任元浩不退反进,径直将脖颈靠了上去!
刀刃直指他的皮肤!
“下定决心想要杀人的家伙,眼神里会透着一股孤狼临渊的孤绝,你们一路从水月网咖里狼狈逃窜,拦了三辆车都没人搭理你们,你们感觉存在感被完全无视了,所以准备用身体拦上一辆车,可你们不敢拦豪车,因为你们怕事情闹大,所以你只能拦下这辆的士,而且知道的士司机反应迅速,绝对不会让你们成为车下亡魂,想要抢夺钱财,却又迟迟不敢开口,想要谋财害命,却又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