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活在一片阴影里,而这片阴影常伴身旁,如鬼如魅!
“哈,哈!”大口的喘着气,陈铭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他的脑袋很痛,如针扎一般。
“又是这种梦!”陈铭心有余悸,梦中的他这次在中式的结婚庆典上,身穿一袭新郎官的衣服。
婚庆典礼上仿佛就只有陈铭一个人,诡异的氛围让他感到了窒息,梦里的陈铭身体上好似也沁出了冷汗,打湿了他的脊背。
“接下来该不会是鬼新娘登场吧?”陈铭已经能预想到等下要面对的是什么。“真是死都不能死个痛快!”面色愈发难看甚至有些扭曲。
自从全家只有陈铭一个从诡异事件中活了下来,他每晚每晚都会做充满恐怖色彩的梦,至于这种噩梦给他带来的,是精神上的折磨,他也变得热爱现实中的人气与阳光,那些他梦中都没有!
陈铭总结出了在梦里的破局之法,第一种是直面梦境中的诡异,去杀死或者被其杀死,第二种是做完自己的职责就会直接退出梦境。
“不能再坐以待毙,要赶紧去死!”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诡异梦中。
古时老宅的面积也是颇大的,前堂后厅四通八达,一时间陈铭也不知该往哪里走,干脆大声呼喊“新娘子!新娘子!你在哪里?”
空荡的房间传来了轻微的回音却无人应答,“娘子你还怪害羞的,快出来送你相公上路喽!”陈铭用风趣的话语掩饰着内心的恐惧。
“难道要找到什么关键性道具才能够触发洞房剧情?”陈铭思忖着,根据虽然这种梦已经经历了三四次,但是他从未完成过角色的职责。他继续寻找着,看看有没有遗漏些关键性道具。
“这里好像是倒座,左右的侧室应该没有重要物品,按照北屋为尊的说法那就在对面的正房。”陈铭下定决心,硬着头皮往正房的方向走去,直觉告诉他应该避着正房走。
路上阵阵阴风让陈铭汗毛紧缩,嗖嗖的凉意成了一种习惯,一步步地来到了正房门前,朱红色的房门往外透露着不祥,白绫挂在房檐上颇为得渗人。片刻的迟疑后,陈铭一咬牙,“本就是寻死,没什么好犹豫的!”
房门缓缓从外向内开启着,陈铭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跳脸杀什么的尽管来吧。”慢慢睁开合上的双眼,眼前的一幕即使是陈铭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正房里“人头攒动”,原来不见的人都聚在了这里,他们之所以一言不发,根本就是没法说,头和身体都“分开行动”还怎么发声?满屋的血迹都快漆黑得如同墨水了。
瞧见这幅画面的陈铭喉头涌动,想要呕吐却只能干呕,“嘶~真是重口。”抹了抹嘴角的唾液,“想必正主就在里面了,这一大家子也是整整齐齐。”
迈过门槛,黢黑的房间里亮堂了起来,这也让陈铭看得更加清晰了,“要是自己只是个看客,这不得猛恰三大碗米饭?”
拿开阻挡着前进步伐的碎块与脑袋,陈铭发现断口处似是吻合的?尝试将两块碎块贴在一起,碎块竟然奇迹般地变成了一块,“这是叫我把他们都拼起来吗?”望着一地的碎肉血骨,陈铭犯难。
不过道路已经摆在面前了,嘴上嘟囔着“死者莫怪,死者莫怪”,开始捣鼓了起来。
陈铭先把头颅清点了出来一字排开,九个头颅井然有序地摆放在地上,虽然头的面部已经模糊了,但是性别还是能够区分开来的。
“既然是新郎官,那在场的干脆都是亲戚得了!”说着陈铭指着一个头说“你是大舅!”,又指着另一个“二舅”。这下好了,大舅、二舅、大姑、二姑、岳父、岳母……八个头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称呼。
“剩下一个,就叫陈铭吧!”陈铭不知为何也留了个位置给自己。
“喏,这是二姑的手。”
“嘿!这身子给大姨刚刚好!”
“咳咳,对不起岳父,这下半身应该是大舅的。”
废了一番功夫,陈铭终于把八个人拼好了,唯独剩下那个被陈铭取名为“陈铭”的人的头颅还没安放在其身体上。
他拿起脑袋重重的摁在无头的身体上!
倏然,阴风四起!
陈铭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身体,他飘到了眼前的“陈铭”上,在他的视野里,原先的自己已经消失不见了,高红挂彩,一派的喜气洋洋,房内的血腥消失不见。
“小陈,你莫要负了妮儿!”遥远又熟悉的话让意识变得朦胧,隐隐地听见些许抽泣声。
下一秒,披着红盖头,身段曲线动人的妙人映入了眼帘。周围响起了鼓掌声和喝彩声,陈铭渐渐听不真切了……
“一拜天地!”
意识模糊,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
陈铭下意识想要解开红盖头,意识又飘远了,画面如镜子般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