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英的眉头皱的像刚刚开垦的土地一样唉声叹气道,“阿洛,你说你爸现在在干什么呢?”
“打麻将呗?还能干啥?”陈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唉,五年都不回来过年,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他看着悲伤感怀的老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妈,算了吧!别指望一个赌鬼了,这种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唉,他始终是我丈夫,也是你的爸爸啊!”
他感受的到母亲字里行间浓浓的思念之情,人就是这样,或者说很多女人都是这样。
记得小时候,陈洛总会在每个节假日蹲守在村口。
因为每当过年过节在外打工的人就会回来。
他多么期待老爸也会在某个午后出现在村口,但是多年如一日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每当看着别人的父亲打工回来将他们高高抱起,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羡慕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陈洛对于这个法律意义上的父亲似乎都只剩下浓浓恨意。
这一辈子,他坐在赌桌上的时间比睡在老婆孩子身边的时间都多。
摸到财神肯定比生了儿子还开心,宁可每个月把工资送上赌桌也不愿意寄一点回去给老婆儿子。
他就是一个极度没有责任心又极度自私的男人,简称没用的人。
对于父亲,陈洛早就失望透顶不抱任何希望了。
一时间,娘儿俩相顾无言陷入沉默,各自陷入回忆里。
“算了,还是去打个电话问问吧”陈洛心想。
万一因为他的重生改变了历史,那个赌鬼老爸说不定会浪子回头呢?
“妈,我去奶奶那打个电话问问。”陈洛起身准备朝屋外走。
“好好好,你去问问,看看你爸怎么说?”
看着妈妈殷切的目光,他的心里微微一叹。
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无依无靠需要带孩子的女人,她怀揣的期望和经历的失望会很多很多吧!
陈家村依山而建,共有五十来户人家,顾名思义由于所有人都姓陈,故此得名陈家村。
村民的房子全都建在半山腰上,背靠山脊形成一个“凹”字。
奶奶家和陈洛家隔着中间地坦正面相对,平时二伯一家是和奶奶一起生活。
所以去找奶奶肯定会碰到凶神恶煞一样的二伯。
前段时间虽然两家发生过摩擦,但是陈洛并没有害怕,都什么年代了,他们难道还真能把他打死?
二伯家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已经工作一年了,女儿则是刚刚上高中。
再加上奶奶,一家五口正其乐融融的准备年夜饭。
陈洛的突然造访打破了此时的祥和气氛,陈理光和林子君当做没看见各忙各的。
堂姐则是带着耳机自顾自的听音乐,只有出门打工回来的堂哥和头发花白的奶奶向他投来欣喜的目光。
“阿洛,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都找你好几回了。”
陈永潜放下手里拔了一半毛的鸭子快步来到陈洛身旁,搂着他的肩膀就往屋里走。
他虽然对二伯两夫妻没什么好感,但是和堂哥陈永潜的关系却特别铁。
堂哥对他比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还要好,随即高兴的回答道。
“堂哥,我这几天都在挖冬笋。”
“冬笋?你喜欢吃么?叫上我一起啊,你忘了你挖笋的技术都是我教的。”陈永潜疑惑的反问道。
陈洛腼腆的说,“这不过年了么,我挖些笋拿到集市上卖点钱。”
从小到大,除了老妈就数奶奶和眼前的堂哥对他最好。
奶奶会时不时的偷偷给陈洛零食和零花钱。
堂哥陈永潜从小就很照顾陈洛,经常会省下自己的零花钱给他花。
小时候被人欺负了,也只有堂哥为他出过头,在一定意义上而言,堂哥就是他内心深处的靠山。
陈永潜打小就不喜欢亲妹妹陈琳琳,但是却很喜欢他这个堂弟,还特别关心他的学习成绩。
每个学期毕业考,他都要看看陈洛的成绩单。
陈洛考得好,他就会给陈洛买礼物,要是考得不好,也会受到堂哥的批评和督促。
陈永潜也知道小叔好几年没回来了,堂弟家的状况他又何尝不了解呢?
对此,他却无能无力,也只能轻叹一声,
“等下就别回去了,留下来吃火锅吧!”
“再看吧!我想给我爸打个电话。”
陈洛说着来到奶奶身旁,“阿嫲,我爸这几天有打电话过来么?”
奶奶无奈的摇摇头,“你爸已经很久没打电话回来了。”
“我想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
“你去吧,电话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