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也喝完了。
并不觉得头晕或兴奋,只觉得有点犯困。
我想了想又续了一杯,准备带着杯子去外面吹吹风。但刚起身又停下来,犹豫着问已经放下酒杯的提纳里要不要出去吹吹风。
他同意了,和我一起并肩往外走,最后坐在树下一片干燥的土地上。
我不太想坐在地上,抬头盯着树的枝干,试图坐在低处的枝干上,被提纳里拉住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他无奈地笑着问我,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
“……”我沉默地斟酌该怎么回答。
其实我还是清醒的,可能有些微醺,但绝对不至于到喝醉耍酒疯的地步。
不过可能也有些喝酒壮胆的原因,总是想做点任性的事情——不如被当成喝醉了。
但我不擅长撒谎,也不太想和提纳里撒谎,最后只能含含糊糊回答说我只是单纯不想坐在地上。
“你的酒都要撒出来了”提纳里无可奈何,和我打商量“我给你拿着酒杯,一定想坐在树上的话坐在这里怎么样?”
他指着最低处的枝干。
我没意见,点点头抓着枝干一撑手臂顺利坐了上去。
感谢雨林并不分明的四季,哪怕是十二月份树上的枝叶也一如以往的茂密,带着露水的气息,吹吹风就觉得脑袋里的那点酒气都被吹去了。
我接过提纳里递还给我的酒杯,低头一看,一轮明月映在酒杯正中,随着酒波荡漾,折起层层涟漪。
我于是用有些迟缓的思维想了想,问提纳里要不要坐上来,顺便往旁边移了移。
提纳里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这棵树,可能是在估量它能不能承担两个人坐上去的重量——老实说,我觉得他可能也没估计出来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坐了上来,多少也有点“随便他”的意味。
提纳里有时的随性更能体现出他的少年感,不由得就让人觉得可爱。
——说点什么好呢?
虽然思维很迟缓,但嘴却动的意外的快,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开口了。
“说起来,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提纳里愣了愣。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我怎么直接说出来这么没水平的话的。
“你猜猜?”
“这是什么猜题游戏吗”提纳里笑起来,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双手撑着树干,身体微微前倾,侧头问我“猜对了有奖吗?”
我下意识伸手把他给拉回来。比起我,我更怕他喝酒微醺不小心从树上摔下去。
说真的,不管怎么看都是说他醉了比我醉了要更合理一些吧?
“没有,因为没准备奖品”我冷静回答,因为我一开始也就没准备让他猜,反正他肯定是猜不到正确答案的,我也不想因为一个这问题再编一段过程出来。
“不过可以送你这个”我伸手把酒杯递给他。
本来微凉的杯壁多次轮转在两人手中,都染上了些许温度,拿着也完全不会觉得冷,大概其中的酒也是温热的。
“酒?”提纳里转了转酒杯,调侃到“你这算是借花献佛?”
我试着装出些不满的表情,结果没装到一半自己先破功笑了出来,只好伸手用指尖敲了敲酒杯的杯壁,无意间蹭过提纳里的手背。
“我送的可是一盏月光”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