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一本正经的说求娶,清欢被仇恨压垮的心涌上暖意。
清欢黛眉轻蹙,反驳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真有那日,你也得同我一起唤他声师父。”
爱意涨至八十,霍晏礼漆黑的瞳亮若繁星,他将清欢拉入怀里,重重亲向清欢额头,清欢羞红脸,挣脱开道,“登徒子。”
霍晏礼古铜色的皮肤红的发烫,面上故作镇定,那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清欢看,占有欲极强道,“不许再跟那瞎……”他转了话锋,“黎衍搂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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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同时间,埕王府。
沈临熙神情阴得瘆人,见姜清欢对他心生厌恶,而对霍晏礼爱意已达八十,气得想笑。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的咯吱作响,怪不得他原路返回未见清欢,合着让霍晏礼捷足先登。
相比黎衍那瞎子的几句污蔑,霍晏礼才是不知体统,哪怕是霍王嫡子,但如今在晟昭,竟敢让他叫爹。
而今他定没少同清欢说他坏话,真是尽做这腌臜事。
他长睫垂下,气得双肩发颤,良久后也猜出霍晏礼的算计,霍晏礼帮清欢直接杀了叶柔叶峥,替她报仇雪恨。
血刃仇敌,报仇雪恨倒是简单。
但是为叶家翻案,平反呢?偏远的青州二十年前的一桩小案子,谋权篡位的罪名已定,谁还会耗费心力重查此案。
案已定性,那李峥便是大公无私,正气凛然的青州知府,叶柔便是济弱扶倾,深得民心的知府夫人。
就连清欢自己都没曾想过有朝一日,她能为叶家平反,洗清叶家通敌叛国的污名。
她所想的最顺利的便是与叶柔李峥同归于尽,在好些,她杀了叶柔李峥,而她还活着。
霍晏礼急需雪莲花救霍清清,一旦清欢真心交付,他便会马不停蹄回燕安。
若霍晏礼愿费心,揭露自己乃霍王嫡子身份,两国关系和睦,霍王因此事开口,他父皇自愿意平反。
哪怕当初叶家真有谋反之心,他父皇也能给出受叶柔李峥陷害之言。
但这般痛快正名自也需霍王给些好处。
这好处是何,便说不准了。
他父皇认为能促进两国和睦,便是霍王送公主前来和亲,霍王痴情,可没几个子嗣。
到时霍清清苏醒,她的年岁正合适嫁于晟昭和亲,他能想到这层面,霍王与霍晏礼又何尝不知。
就算霍晏礼愿让继姐和亲给清欢平反,但霍王又是否愿意。
更莫提以霍晏礼对霍清清的赤诚真心,拼死也不会让霍清清远赴异乡嫁给他父皇。
思及此,沈临熙茶眸燃起光亮,冷冷笑起。
黎衍的手段无非是找道士镇魂,他已派遣裴氏兄弟去寻。
至于霍晏礼,只希望他尽快杀死叶柔与李峥。
在青州百姓眼中正义凛然的父母官惨死家中,他正好借此案树立威信,拉拢民心。
到时清欢为救身陷牢狱的霍晏礼,只能来求他,也只有他能为叶家平反。
苦肉计是霍晏礼最擅长的,那他便揭露真相,做正义凛然之人,救清欢出水生火热。
沈临熙原想既然清欢爱意够三人平分,与黎衍,霍晏礼合作攻略清欢,如此他们都能快些得到想要的。
可惜,这二人心机深沉,势他为仇敌,那便莫怪他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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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衙门。
衙役夜里皆宿在衙门耳房,而今李峥因升迁事有变动,近几日愈发勤恳,夜宿衙门断案。
夜色寂寥,明月被乌云遮掩。
李峥躺在硬床板,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门窗未关紧,被风吹得吱吱作响,他烦躁不已,捏着眉心,下榻关窗。
一道黑影闪过,李峥揉了揉眼,原以为是他看错了,一根铁丝顺势进入,李峥脖颈感到束缚,他额间暴起青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接连后退,案面摆件被撞倒,霍晏礼漫不经心收紧铁丝,李峥脖颈血肉翻卷,铁丝被血浸得红的瘆人。
一柱香后,内室满是血腥味,李峥头身分离,那顶人双眼充血,死不瞑目。
霍晏礼垂眼,将那人头拿黑布包起,而后慢条斯理擦拭手上血迹,提剑肢解李峥。
次日,衙役见李峥久未起身,只得推门进入李峥歇息的西屋。
映入眼帘的是干涸血迹,及随处可见的尸块,那衙役八尺男儿被此场景吓得跌坐在地,惨叫响彻衙门。
叶柔赶来时,脸色惨白失了血色,她万万没想到,竟有人下此狠手。
叶柔原以为埕王是会用替叶家翻案平反的手段,然后根据律法赐毒酒给她与李峥。
却未料死法如此残忍,她浑身颤抖,任由丫鬟搀扶着,无望求助夺舍系统,“是谁杀的?”
夺舍系统爱莫能助,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