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苦思对策,旁边却坐进来了方才的一老一少,那老妪收拾了弄脏的衣服,看见她之后连忙凑上来招呼。
“郎君可是要进城?”
兰亭心中一动,压低了声音道:“正是,老人家可有法子?”
那老妪笑道:“我是附近村中人,儿子儿媳都在溱州城中谋生,因此是这城里的常客。不过从前若是水匪猖獗,也会遇到这样戒严的时候。郎君来得巧,赶上龙母祭典,这附近山野水寨中的人都来溱州凑热闹,因而管得越发严了些。”
说罢又左右扫视一圈,凑近了道:“郎君只需去那马记车行一问,便明白了。”
兰亭会意,谢过了她,却不知身后一双眼自斗笠下抬起,穿过茶铺人群将她凝住,目光落在腰间玉佩上时,微微一顿。
二人一路打听着去了那家马记车行,谁知时运不济,马记车行今日关门,兰亭无奈,正欲暂住郊外旅店,旁边却悄然踱步过来个人。
“二位可是要租车?”
兰亭与日面对视一眼,“可能进城?”
那人呵呵一笑,见左右无人,露出怀中藏着的户籍文书官印一角,“自然能进。”
兰亭看着不知何时才能开门的马记车行,想起梦里那铺天盖地的红,心中一紧。
“我们租。”
主仆二人刚入车内坐定,一柄山海祥纹银鞘短刀探入帘中,抵住落下的车帘。下一瞬,郎君如泉水淙越的清朗声音自车外响起,带着些许漫不经心。
“东家,你这车,我可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