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让模特出问题,很容易影响到你后面的展示。”
越白本就急躁,走秀流程被安排在诸诀之后就算了,现在连自己唯一的帮手也不管用了,直接在电话中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我,你连这家公司都进不来,你现在跟我说这做不到那做不到,那你还有什么用!你不如去死了算了!”
安酒抿了一口水,平静道:“越越,其实我觉得简总也没有很喜欢诸诀,你没必要这么针对他。”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随后是更加怒不可遏的辱骂:“轮得到你来评价颂声喜欢谁?难不成你觉得他可能喜欢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公司里在传什么!你也配争?你不过是我们身边的一条狗!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尽管这是“安酒”的人生,但已经顶替“安酒”生活了半个多月的安酒也没有办法对这些话无动于衷。
二狗隐约感觉到安酒身边的低气压,赶紧劝道:“注意注意,越白的好感度已经俯冲向下了。”
安酒指尖在桌上敲了敲,半晌,轻声回答越白:“好的。”
这段对话在越白喋喋不休的控诉中结束,安酒没什么反应,倒是电话挂断的同时,二狗松了口气。
时装秀前一天,安酒睡了足足的一觉,然后起了个大早,亲自跟进所有的环节,跟个空中飞人似的,脚丫子都快起火星了。
嘉宾入场,安酒盯了一会儿红毯和拍照区,冲到后台找到主持人对稿,好不容易歇下来喝口水,回头见诸诀正弯腰在化妆区四处探看。
他快步过去:“怎么了,在找什么?”
“刚才挂在一套衣架上的服装配饰不见了。”诸诀偏过头,见安酒头发已经湿了,鬓边都是滴落的汗珠,不由主动安慰他,“没事,只是配饰。”
安酒将水杯放下,问他:“给我看下备存的照片,我再让人看看监控。”
诸诀顿了两秒,然后站起来飞快翻手机,发给安酒后,又说:“就算找不到——”
“你既然设计了配饰,就说明它的存在是必要的。”安酒将照片发到后勤群里,边打字边说,“完整的出现才是对作品最大的诚意。”他发完,对诸诀笑了笑,“抱歉,我这个外行人好像不该对大设计师说教。”
诸诀望着他,呆住似的,好一会儿才会心一笑:“大设计师可不敢当。”
安酒在心中深吸一口气,自觉这次的策划到目前算是成功,每一个齿轮都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时机转动。
偏偏事情就是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