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信仰(1 / 3)

塞缪尔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告诉迈卡自己的母亲是女巫、父亲是人类,现在正处于和女巫族群失联的状态。

“所以你是男性混血种?真是罕见。”迈卡感叹道,“据我所知,女巫的繁衍并不需要男性参与,种族之中也不存在男性。她们不老不死,天生拥有法力,善炼药,会占卜。

“在猎巫发生之前,女巫和人类男性亲密相处的现象应当并不罕见——我的意思是,女巫同其它友善种族一样,和平混迹在人类社会当中,男欢女爱之事并不会避讳。或许也曾有过诞下混血子嗣的例子出现,大概和你的情况类似,由于混血子嗣和普通人类更像,所以并未留下特别记载。”

塞缪尔听得认真,他好奇地问:“女巫会……狩猎人类吗?”

“你是说吃人?不,绝对不会。”迈卡为塞缪尔调制出最适合他体质和伤情的魔药,递给他,“我认为那些都是为了降罪女巫而编造的谎言。女巫曾将炼药的技巧传授于最早的炼金术士,也曾教会人类生火的法术……这才是真正的传说,而不是如今教廷宣称的‘妖颜惑众,恶术害人’。”

塞缪尔接过魔药瓶,一饮而尽。

魔药冰凉无味,还有点粘稠,顺着嗓子划下去的感觉实在诡异。塞缪尔刚想作呕,反上来一股清新的薄荷香,他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嗯……看来下次要在味道上改良一下才行。”

正说着,迈卡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罗伊道:“差点忘了你还在这儿。你可能觉得我说了很冒犯的话,毕竟你……信仰当今教廷推崇的教义。”

经迈卡提起,塞缪尔才回想起罗伊每次用餐之前都会进行简短的祷告,他胸前的挂坠也能证明他的信仰。

猎巫师为教廷组织派遣,后者将女巫的负面印象写入教义。

既然这样,罗伊又为何还会对身为女巫之子的自己报有善意?这是对信仰的不忠,正直的他断不该如此。

出于对罗伊的绝对信任,塞缪尔没有萌生恐慌情绪,他只感到疑惑,等着听对方开口解释。

他相信罗伊不会说谎。

“不会冒犯,我早就有过所见所感与教义相冲突的经历,让我清晰意识到后者并非完美无缺。我做不到自欺欺人地扮演虔诚信徒。”罗伊的语气平缓又诚恳,“所幸如今我并非神职者,猎人的职责只是完成赏金委托,遵守和维护教义是教廷里的人该做的。”

“你曾帮这位女巫之子走出困境,我相信你不会害他。”迈卡一边说,一边走去收拾操作台,“但你仍要记得带他远离教廷,猎巫师很危险,他们训练有素,最清楚如何轻易杀死女巫。”

迈卡的小木屋只有一间客房,而且是单人床。

罗伊选择打地铺,把床让给了塞缪尔。

塞缪尔换上轻薄的睡衣,趴在床上,屈着没有伤的那条腿,俏皮地来回摆动。

罗伊就在他床旁的地铺上,背靠床板而坐,这让他非常有安全感。

由于在路上睡过一觉,塞缪尔暂时没有困意。

罗伊正在缝补塞缪尔被邪灵挠出口子的上衣。他的针线活比塞缪尔想象中要厉害,针脚很密,缝得也快。

“没想到你还擅长这个。”

“我在教廷资助的孤儿院长大,要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什么都学,什么都会。”

“由教廷资助吗……”塞缪尔嘟囔着重复了一遍,“怪不得你哪怕产生质疑,也没有放弃信仰。”

“写进教义里的东西也不都是坏的,比如要善良,要坚定,又比如餐前祷告能让我常怀感恩、身心平静,这些我都不想改变。”

不拘泥于名义上的信仰,而是保留明辨是非的清醒,专注做正直的人。

不多时,罗伊打好了最后一个结,用牙齿咬断线,然后抻了抻布料,展示给塞缪尔看:“还可以吧?”

手工缝补的效果自然到不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仍能看得出修补痕迹。但塞缪尔看重的是心意。

他点头道:“很好看。”

罗伊把衣服叠好,递给塞缪尔,让他收进行囊。

时候不早,是时候睡觉了。

罗伊把油灯亮度调暗了些,仰面躺下。他手里捏着象征教廷的挂坠若有所思,吊链的一段搭在饱满胸肌上,另一段随贴身布料一起落在正中的凹陷里。

塞缪人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猜测起这跟食量大究竟有没有关系。

“塞缪尔。”罗伊突然道。

“怎么了?”塞缪尔枕着胳膊回应。

“嗯……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罗伊看向塞缪尔,“我其实没想隐藏自己的信仰,我以为你知道,猎人协会最初是由教廷创办的,信仰是考核必要的一环。”

“我不知道,对教廷也没什么了解,但你不用抱歉。”

光线昏暗,也让罗伊的眼神晦暗不明。

“我应该主动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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