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男人走后,他都失眠了,比以往足足多用了半个时辰才入睡。闭上眼,脑子里都是手碰上去的那一瞬间。
摸到了,没全部摸到,好大……
兰溪想了一个晚上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不愿意给他看。
他话都说到那种程度上了。
是不是还是不喜欢他啊?一点都不喜欢吗?
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只是因为太爷叫男主多照顾自己吗?还是因为自己是凤凰,他也想抢夺凤凰当炉鼎?
可是,男人如果目的是把他当炉鼎,就更没理由不给他看了。
炉鼎什么意思,兰溪还是知道的。
云诀没回应他的话,俯身逼近了些,冰凉修长的指节捏起兰溪下颌,情绪淡淡问:“我是谁?”
啊?
兰溪被迫仰头看着他,应道:“是以后要跟我成亲的夫君。”
“要跟你成亲的夫君是谁?”
兰溪:“昆仑山我太爷的弟子姬应容。”
云诀再问:“我是谁?”
兰溪也反问:“你不是姬应容吗?还能是谁?”
云诀松开捏住的下巴。
看来是没认出他。
只是不知为何,云诀心情更不好了。
变态鸟,就是变态鸟。
就算把他当成将来道侣,不也还没成亲,就不是道侣。哪有鸟直接上手摸的。如果带走鸟的是那个叫姬应容的,小鸟也这样吗?
兰溪去洗漱,然后重新回到男人身边,跟在男人身后,到繁华市街上寻觅早点吃食。
昨晚似乎下了场不小的雨,地面现在还湿漉漉的。
淋了一夜雨的云诀此刻绛衣曳地,踩在四处是水和泥泞的地面却没有沾脏一点,张扬艳丽。
一场雨后,气候更向春天靠近,今日阳光明媚,早前还没开的花也都开了,空气中带着大自然的清新和芬芳。
兰溪忍不住看多了男人几眼,一下下眨着眼睛视线落在云诀身上盯着看。同时也察觉到,又有许多人在盯着自己看,他每次出门都会有许多人盯着他看,兰溪不知道是为什么。
云诀第一次养小鸟,不管心情多差,带他一日三餐已经成每天必做的事,并且还要吃的好,生怕把这只小鸟饿死了。
兰溪吃到一个很酥很香的酥饼,又喝了一碗很鲜美的花胶瘦肉粥。吃饱了,忽视掉依旧经常朝他看来的道道目光和男人不太好的脸色,问云诀:“你今天是不是带我去找武器?今天还学习法术吗?你还在生气吗?”
云诀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兰溪当做是男主愿意跟他讲和了,毫不犹豫递出自己的手放到男人手上。
兰溪:“你不生气了对不对?”
云诀垂眸看了眼变态鸟看他的闪烁的眼神。
再不理人显得他多小气。
云诀牵住他的手走,留下轻飘飘一句:“变态鸟。”
兰溪急了,着力跟他辩解:“不是,我真不是变态!你不要瞎说!我把你当道侣才这样的,我对别人不这样!”
兰溪:“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云诀看着努力跟他争论的小鸟,神色淡然,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轻笑。
云诀身子往前倾斜,手指轻轻擦过少年的唇,“别说话,小鸟。”
兰溪闭上了嘴巴,圆润水灵的大眼珠朝他眨了眨。
云诀牵住少年再欲行走。拉了拉手里少年的手,没拉动。
云诀回头,兰溪站在原地,又朝他眨了下大眼睛,抿紧嘴唇。
兰溪有时候还是会听一下男人的话。例如男人让他闭嘴的时候,兰溪马上紧闭嘴巴,男人让他不要说话,兰溪就不说话,通过别的形式表达自己的语言。
云诀看过来时,兰溪朝他展了展手臂,传达意思:要抱。
兰溪又眨了眨眼,一双浅色清澈瞳眸与男人对视。
真是娇气的小鸟。
云诀心想着,又轻笑一下,上前一步将美貌娇贵的少年抱起。
可爱的小鸟。
对他可真放心,一点没看出来他不像个好东西。
霓裳宗,修仙界昆仑山之外的第二高大山,霓裳山上仙云缭绕,霓裳山巅高耸入云。同样是依山的修仙宗门,昆仑山上山要爬过一千零一百道石阶,霓裳宗比昆仑山上山更困难,需要踏着九千条彩绫,一经失误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因此霓裳宗每名弟子都轻功功夫格外了得,身姿矫捷无比。
不过,云诀可以无视一切规则和道路,照样上山。
护宗结界被人随意穿梭进入,霓裳宗山门内发出警报,无数女长老和女弟子提剑、提刀、执弓、握鞭子出来。
霓裳宗只收女修,门派内修的功夫却多种多样,有剑峰、媚峰、纺织峰、御兽峰、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