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自有其独特的魅力。”陆游笑道。

【主播之前想过要不要专门整一期王安石专题,但后来发现重心不太好找。首先主播不是啥文学专家,做不到深入分析王安石的文学成就;其次王安石除了文学家之外最重要的身份就是政治家和改革家,想分析他的政治成就避不开王安石变法,很不巧,这也是个很难完成的大工程。虽然知道王安石变法之前北宋已经三冗两积,国家财政年年亏空,变法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富国强兵,但具体改革措施主播还是没办法了解透彻。而且讲改革就肯定要涉及党争问题,什么新党旧党,你攻击我我陷害你的,苏轼差点折在乌台诗案里,蔡确真实成了车盖亭诗案的牺牲品,看多了容易气死。】

苏轼:你们是真的可怕!

未来的党争竟然恶劣到如此地步吗?王安石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总结就是新党上位搞旧党,旧党重新得势搞新党,再然后新党翻身疯狂报复,旧党攻击新党小人误国,但旧党自己也不见得是啥好东西,把打回来的地送出去这种事他们也没少干,而且新党旧党各自内部还有争斗,整个过程主打一个胜利者的狂欢,全员恶人。

最后北宋嘎一下没气了,赵构不敢怪亲爹决策失误,就隔空甩锅王安石,给王安石扣了个北宋掘墓人的人设,而王安石之后的以章惇为代表的新党重要领头人物则纷纷喜提《奸臣传》,大家一起背千年骂名,可谓是“人生一片光明”。】

王安石:……

章惇:……

赵顼:北宋掘墓人?

赵煦:奸臣传?

赵顼/赵煦:你小子是想拐着弯骂我呢吧?

【看这段历史的时候主播时常会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

我看到的君子好像不是真的君子,我看到小人似乎也没有太过小人,因此,我一度陷入思维混乱。后面看到王夫之评价章惇的话,我才开始释然。

“惇之为功为罪,昭然不昧,胡为乐称人之恶,而曾不反思耶?……乃若以大义论之,则其为功不仅此而已也。夫章惇之立心,逢君生事以邀功,诚不足以及此。而既成乎事,因有其功;既有其功,终不可以为罪。迄于今日,其所建之州县,存者犹在目也。其沿之以设,若城步、天柱诸邑之棋布者,抑在目也。而其未获平定,为苗夷之穴,以侵陵我郡邑者,亦可睹也。孰安孰危,孰治孰乱,孰得孰失;征诸事,问诸心,奚容掩哉!概之以小人,而功亦罪,是亦非,自怙为清议,弗能夺也。其功博,其德正,其仁大矣。”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我们能看到的是有些人守护了一方净土。】

“子厚一直都是我大宋的功臣。”赵煦对这一点从不怀疑。

【咱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斗什么,大抵真的是利益最动人心吧。大家不想要发展也不想要更广阔的生存空间,就盯着眼皮子底下那锅饭,等什么时候锅被人砸了,就一起团吧团吧搞个出国游顺便在异国的地界入土,挺好的,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有盼头了。】

宋人:这样的盼头我们并不想要。

【总之王安石的变法有缺陷,有需要修改完善的不合理的地方,且用人方面也确实存在问题,旧党拖后腿就算了,新党也有不少操守不行拖后腿的,挺难搞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变法就是所谓的亡国祸根,对当时的北宋,变法确实是有效的,“熙河之捷,扩地数千里”,我们现在也肯定它的积极意义,因为国库确实是变有钱了。并且好的政策也需要好的执行人,你让一个操守不行的人去干他能给你整出一百个幺蛾子,那样再好的政策都是白搭。】

用人不易啊!王安石叹气,看来以后选人还是得慎之又慎。

【从北宋灭亡到晚清,王安石背负了八百多年的骂名,人们攻击他的施政举措,甚至质疑他的人品,若非后来国家情势危急,或许都不会有人重新审视他,给予他一个相对公正的评价。感觉挺戏剧的,就如王安石的《读史》所言:“自古功名亦苦辛,行藏终欲付何人?当时黮暗犹承误,末俗纷纭更乱真。糟粕所传非粹美,丹青难写是精神。区区岂尽高贤意,独守千秋纸上尘。”】

独守千秋纸上尘……是啊,千百年后,大家都不过是史书某一页的一点尘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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