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倍的知识了——你那坩埚在火上放多久了?”
“呃,它……”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斯内普我忘了,那坩埚就“呯”地炸开了一尺多高,还好熬的是解药,“四十五分钟……”
“非常好,出去罚站吧。三张羊皮纸,明天亲自交给我。”他一甩袖子离开了我的桌子,我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熟练地开始收拾那片狼籍,要是他痛快点儿答应我,我不早就能起来把坩埚移走了?
今天的晚餐时间特别热闹,每个人都兴冲冲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费尔奇凶巴巴地守在礼堂入口,如果有谁的鞋子没有擦干净,他就会疯子一样地冲那人大喊大叫。
“卢克伍德!摘掉兜帽!韦斯莱——把领带系正!你们这群野蛮的小畜生!”费尔奇扬着手里的棍子威胁道,我愣了一下,转过身,乔治正站在我后面,看到我以后,他左手扶自己的领带的动作停了下来,“走!快走!别挡着路!”
费尔奇吵吵着把我们往前赶,我们谁都没说话,垂下眼帘走到各自的学院那儿去,我看见乔治直接把他的领带扯下来搭在肩上了,于是我也重新罩上了兜帽。
“你们说,那两个学校的人来了会坐哪呢?他们是来自哪个国家呀?”潘西期待地左右环顾,我对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也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斯内普强制要求斯莱特林必须参加晚宴,我更愿意在晚饭的时候回寝室补觉。
算了,在这儿也可以睡,我避开人群找了个长桌角落的位置坐下,坐在那儿的三五个学生——大概是个小团体吧,冲我不满地嘿了一声。
我抬眼看看他们,歪了歪脑袋——他们赶紧互相推搡着离开了那儿。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那熟悉的镜子,不过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另一个我站在里面,举起拳头——微笑,然后狠狠锤向了仅存的那几块玻璃。
“……她是个巨人吧,梅林哪,她长得可真高大!”
“马克西姆夫人?真不知道刚才她怎么走进大门来的!”
“布斯巴顿的衣服看起来可真傻……”
“德姆斯特朗呢——噢!克鲁姆,克鲁姆!是威克托 克鲁姆,看他!”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粗人。”
礼堂内的分贝翻高了几度,我这才从那个梦境里转醒,脑袋还在嗡嗡叫,视野也很模糊,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赫敏在和我们隔一条走廊的桌子上强调这是家养小精灵做的,乔治支着脑袋背对我和安吉丽娜聊天,弗雷德则坐在安吉丽娜的另一边。
一股无名火搅得我心烦意乱,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乔治和别人亲昵,就算他牵别人的手……他不会真的牵了她的手吧?我正决定再仔细确认一下,却刚好被看过来的弗雷德抓个正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马上伸手去叫乔治,我赶紧移开了眼睛。
谁都别看,谁都别想。
在潘西的尖叫声中,那个叫做克鲁姆的保加利亚队找球手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德拉科已经志得意满地举起了自己的杯子,乔治的领带已经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该死,我没办法不去看乔治!
教师席上的校长们正互相寒暄着,人声鼎沸,学生们走来走去,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准备离开座位开溜。
还没走出几步,一个穿猩红色袍子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我抬头看了看——是个一头黑发的男孩子,皮肤很黑,淡绿色眼睛,鼻头翘翘的,估计是德姆斯特朗的人。
“借过。”我试图使他明白,我不属于会热情招待客人的那部分人。
“段里!真的是你!”这人忽然激动地喊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个熊抱拖进了怀里,脸死死压在他的胳膊上张不开嘴。我听见周围桌子上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了,学校里没人愿意来触我的霉头,更别提谁敢一上来就抱我。
我拼命挣扎着去够自己的魔杖,那人这才让胳膊松开了一点儿。
“你谁啊!”兜帽滑落下来,我无暇顾及,左手死死攥住兜里的魔杖盯着他。
“米卡,米克威利 休莫斯,小时候就住在你家附近,记得吗?你外公是弗肯纳,我连你外婆名字都记得——符元姚!我们从你五岁,我家搬去北方以后就没见过了——你简直就是等比例放大啊!”
“不好意思,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眼力特别好,见过的人绝对不会认错,我不认识你。”我注意到教师席上的斯内普在瞪我,于是又把魔杖放下了。
“少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跟那帮混血打架叫你过来帮忙,结果你来了就站在边上嚷嚷‘冲啊,米卡!我就不信你打不过他!’还有你从你外公那儿偷了药骗我说是饮料,我喝完吐了问你哪来的,你又说是捡的……你怎么来霍格沃茨了?你要是跟我一块儿去德姆斯特朗早炸学校一万次了,你们是不是有分院,你是斯莱特林,哎——打扰啊我问一下,这个斯莱特林是不是最损的……”
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