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什么东西?”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来本唱唱反调吗?我爸爸都写在里面了,可惜没人肯花时间读它。”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斯内普就从后面狠狠推了我的脑袋一下:“把你们的魔药都盛出来,拿到前面给我检查!”
卢娜依然心情很好地哼着小调,似乎完全不担心熬那种东西会被斯内普找麻烦,我一边把自己的酣睡剂倒进瓶子里一边想,她可能就喜欢吓唬人玩儿什么的。
呯——
坩埚炸裂的声音,科林 克里维手足无措地收拾那些药水残余,但还是免不了挨一顿臭骂,不过这就意味着,其他人可以提前下课了。
我长吁一口气,回过头拽出书包,赶紧把桌上的魔药瓶子扔进去逃离现场。
晚上,我晕头转向地从斯内普的办公室出来,尽管这次训练我表现得还不错,他还是就我退出魁地奇队的事儿把我臭骂了一顿。休息室里吵吵嚷嚷的,我径直穿过它,把自己扔进寝室的床垫里,看看吊在帷幔顶上的钟表——还有三十六分钟宵禁。
“段里?”有人打开了门,我听出那是潘西。
“这里。”我说。
“段里!”
“这里!”
“我看不见你!”潘西大声喊。
“床垫里!”我把手举了起来。
“快出来,布雷斯拜托我给你传话,说你应该还记得欠他个人情,”潘西走到床边把我拽了出来,“他在偏廊那边等你。”
“布雷斯 扎比尼?”我几乎都快把上学期的事儿忘了。
“还有哪个布雷斯?”潘西开始在寝室里转来转去,“这就是你的那只猫?她好漂亮,等她生了小猫能送我一只吗?”
“没问题。”我不太想聊生小猫的事,匆匆忙忙地套上袍子,把魔杖和□□一股脑藏进口袋里。探头再看一眼钟表,离宵禁还有三十二分钟,我得在和乔治见面之前打发走布雷斯。
偏廊里正氤氲着月光打下的雾气,布雷斯穿一身笔挺的蓝外套,不等我走近就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要谈正事的意思,活脱脱一个在上流圈子混惯了的公子哥。
我的第一反应是观察费尔奇在不在附近:“怎么不在休息室里碰面?”
“人多,耳杂。”布雷斯笑了笑,那笑也是公事公办的,我马上明白过来,他大概是在代替扎比尼夫人和我谈这个人情该怎么还,“这东西见过吗?”
“玛古巴,”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那是十九世纪法国著名的一种鼻烟,“上世纪的东西了,烟卷儿对你来说不过瘾?”
“真识货,”布雷斯不紧不慢地又把鼻烟收了起来,“我妈妈过两天来开校董会,她说想见你一面。”
“见我,为什么?”
三强争霸赛的时候,我是支使她儿子去她的追求者(卡卡洛夫)那儿顺了封信,不过布雷斯安然无恙,卡卡洛夫本来就是个食死徒,而且比赛一结束就跑路了,扎比尼夫人不会这么小气吧?
“这她没告诉我,”布雷斯狡黠地说,“如果你需要几天时间考虑也行。”
“不用,见个面而已……”反正他也会找到别的办法让我还这个人情,“我们算两清了?”
布雷斯点点头:“到时候别说什么反对血统论的话。”
“我是傻的吗?”我苦笑了一下,感觉身后有人跑过,“你妈妈看不看预言家日报?”
“看。她说你很漂亮,‘纯血种的马,贵种的美人’(法国谚语)。”布雷斯一副任务完成的轻松相,这要是扎比尼夫人的原话,我就跟费尔奇的猫姓。
我本想再多磨点信息出来,但刚才在身后的那几声响动让人很难不在意:“我回去了,别跟我走一条路。”
“知道。”
周围是一片漆黑与虫鸣的包围,冰凉的夜风如水一般一遍遍拂过我的脸颊,我贴着墙躲避那些星光。
要把偷听者揪出来吗?我装作毫不知情地从昏暗的拐角处走过,慢腾腾地下楼,那人在跟着我,脚步的声音重合得很拙劣。费尔奇的灯笼在下一层一晃而过,眼前就是一条密道,或许让跟踪者在费尔奇面前暴露一下也不错——我打了声呼哨,然后闪进了密道里。
“谁在哪!”费尔奇大喝一声,吧嗒吧嗒地跑上来了。
我正准备看好戏,忽然密道口一黑,有人冲进来捂住了我的嘴:“真有你的!”质感粗糙的衬衫,柑橘混着薄荷的香,还有一点暖烘烘的硝烟味。
“乔治?”我没忍住笑了起来,把他往密道里面抱了抱,“对不起啦。”
“嘘——”他也笑了,“嘘!”
“要是给我逮到——我看见你了!快出来!”费尔奇在外面虚张声势地吼着,我踮脚从乔治的肩膀上面往外看,他就势在我脸上啄了一下,我则拍了一下乔治的脑袋,“洛丽丝夫人,去闻闻坏学生的味道,把他给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