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原本想要从屠刀下救我爹爹和纪凌修。可谁知,上辈子看似“祥和太平”的亲人关系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血腥身份。历史不可改,就算因我的干预,时间线和命运线发生短暂的变化,最终"历史"会自动修复调节漏洞,兜兜转转再次发生。
就算我把那些人的死亡时间线提前,那些人既定的命运事件好像也会提前发生。
就像是宁乾洲肺部受损以后,完成大业的时间线提前了。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乐观,才以如此雷霆之势完成心中夙愿。
“可以跟我说说吗?”花姐笑说。
我说,“强大自己,比宁乾洲活得久,让宁乾洲难受。”
花姐掩嘴笑,“真是远大的抱负,除了宁乾洲,就没别的了?”
“孩子。”
“除了宁乾洲和孩子呢?没别的了?”
我没吭声。
我其实对这个世界很绝望,是对宁乾洲的恨意支撑着我活到现在,后来多了一些对孩子的责任。两世被困在同一个剧情里,却无能为力,一次次看着所爱之人惨死,死亡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何况,我也活不久,哪有什么盼头。
沉默许久,我低声,“希望靳安平安,希望你们都平安。”
花姐怔了一下,眼底忽然涌上泪花,宽慰道:“为你自己而活,不要总为旁人,你要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我心不在焉点头,满脑子想着刚刚阁楼上的话,担心不已。
她爱怜盘起我垂落的发丝。晚些,将头发上的粘稠洗去,黑白相间的长发全黑了,散发着奇异的清香,将我皮肤衬托得特别白皙。
花姐赞叹不已,她将熬制好的中药端来给我喝,“我求来的方子,养心的。听阿嬷说,喝这个汤,她心脏病都养好了。”
非常浓稠的苦药,忽而想起娘亲强灌我的三碗坐胎药,我警惕摇头,不喝。
她没办法。放下药碗,用花型发箍稍稍点缀长发,带着我往一楼主客厅走去。
踏进客厅,便见彭昶和小方一边一个对峙冷坐,镖局里的元老叔叔们都在。他们看见我,热情上来打招呼,唤我,“老板。”
我晓得他们在靳安这里,瞧气色,红光满面。说明在这边过得很舒坦。
彭昶疾步走上前,“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