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毓,皇甫坚长等人好奇的看着刘辩,心里想着是哪个人选。
大汉朝野还是有很多人的,尤其是先帝遗留下来,那些被闲置的以前的大人物。
刘辩迎着他们的目光,笑着道“来,猜一猜,朕想到的人物是谁?”
皇甫坚长见刘辩心情好了,顿时陪着笑脸从怀里掏出一个苹果,使劲的在胸口擦着,道“微臣猜测,是新任的刑曹尚书许攸。”
刘辩摇头,道“他分量不够,根基浅薄,查不了这么大的案子。卢毓,你说?”
卢毓犹豫片刻,低着头,道“黄门北寺狱的左公公?”
刘辩还是摇头,笑容更多,道“行了,不玩了。传旨回洛阳,让钟繇,陈宫,戏志才等人回去吧。起复曹嵩为将作大臣,领工曹、御史台,刑曹等诸官协作,为钦使,巡视豫州水情。”
卢毓神情立变,猛的又反应过来,道“是。”
他之所以这么惊恐,是因为曹嵩是曹操的父亲,先帝时的太尉。
曹操那边出了大事,这边任命曹嵩为钦使查办豫州之乱。
这里面,有太多诡谲,卢毓稍一想就心底发寒,连忙收敛思绪。
皇甫坚长咬苹果的动作慢了一点,而后睁大眼道“陛下,那兖州那边派谁去?”
“刘协。”
刘辩双眼里一丝冷芒闪过,淡淡道“不过,不是朕的旨意,让丞相去说。”
“是。”卢毓认真记下。同时心里想到,朝廷那边的安排,几乎被全数推翻了。
半解决了这两件事,刘辩心情舒畅,望向豫州,自语道“现在,就差豫州的水情了。其他各处有消息了吗?”
卢毓抬起手,道“暂且没有。圣旨以及朝廷的旨意已经接连发过去兖州,冀州,青州,徐州了。”
这四州,是历来洪涝最为严重的地方,动辄淹没无数州县,人或相食,不忍卒视。
在刘辩眺望之际,豫州丝毫没有平静。
即便刘繇、田丰等人将防止浑河决堤当做了头等大事,扯后腿、搞事情的人永远有。
在一处渡口,田丰冒着大雨,指挥着招募过来的农夫,全力搬运材料,以堵不断增长的水位。
的郡丞从不远处跑过来,在他耳边大声道“府君,有人克扣伙食,今天的中饭还没有送来。”
田丰脸色一沉,喝道“带兵去查,谁乱来,先斩后奏!立即筹措,或者从别处调,这个时候,决不能乱!”
现在是治河的关键时刻,要是招募来的民夫吃不上饭,还治什么河,不如直接扒开。
郡丞应着,然后临走前还大喊一声,道“府君,还是需要你亲自都管的。”
田丰面沉如水,看着眼前波涛汹涌的浑水,拉过都水郎,认真交代几句,转身急匆匆离开。
在这条线上,短短不过几十丈,却布满了超过两万青壮农夫。
在与田丰这里相隔不足二十里,刘繇披着蓑衣,浑身湿透,披头散发的在大雨中呼喊“快!快!快搬过去,堵住缺口!”
那处的洪水已经在不断伸出来,细小河流不断,不远处的堤坝在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坍塌。
而里面的洪水汹涌澎湃,一旦奔突而出,那就是一个无情的猛兽,吞噬地表的一切!
“使君!使君!”
这时,都水尉拿着两块砖来到刘繇跟前,痛心疾首,甚至是哭喊着道“我们被骗了,这些砖头,石料,木材,都是假的,以次充好,根本挡不住洪水……”
刘繇脸色一变,抢过他手里的转头,在手里一碰,顿时碎落一地。
“可恶!”刘繇跺脚大吼,道“所有都是这样吗?谁去买的?什么人卖的?都该死!”
都水尉连忙道“使君息怒,只是这一批是假的,下面的,下面的还没送上来!”
刘繇心里顿时涌起希望,急声道“都不准用了!快,去,第二批,严格验收,绝不准再有假的。还有,还有,衣食住行,都要严格,决不能有假。告诉水友堤口,一律照此署理!”
“遵命!”都水尉应着,转身大步离去。
大雨瓢泼,道路如沼,艰难跋涉,差点摔倒。
刘繇望着,心里忧心忡忡,却又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
与此同时,刘备也在督建另一处面临崩溃的河口,指挥着放下武器的士兵,全力运送石料。
相比于刘繇、田丰等人,他这边是有条不紊,没有那么多慌乱。
刘备站在一处高地,神情悲伤,与身旁的糜竺轻叹道“若是决堤,不知道多少百姓受罪受难……”
糜竺默默不语,心里在盘算刘繇等人送来的那些钱粮怎么使用。
毫无疑问,这一次是一个赚钱的大好时机,尤其是他作为刘备的大舅子,可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大了。
“大哥!”
张飞从后面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