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虚惊(1 / 2)

第〇三六章 破虚惊

阿苓确实姓柳,在成泛经历赵国宫变入主中宫后,便改为柳苓,是成泛极为信重的左右手。

因为成泛后来的种种行举,常伴她身旁的柳尚宫的大名在宫内外也算是人尽皆知。

成氏爪牙而已。

但就算再怎样对成泛的心有不满,那些人当面见到阿苓也不会丧失礼节与风度,常常唤一句:“柳尚宫”。

但姑姑这一称呼,在成泛听来,却是极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的。

成泛端起碧透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杯水下去,神思清明了一些。

她脸上挂着不以为意的笑,心底却不能完全说服自己沉稳下来。“陈姑这样说,倒有意思的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得就是阿苓的哪门子亲戚。”

陈姑也笑了起来,“奴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如果真是亲戚,那还真是有些区别。那女子穿金带银的,高头大马簇拥着,好不威风富贵。不像个管杂事的姑姑,倒像个高门大户的当家娘子。”她这么一边说,一边称奇不已。

成泛却暗中松了一口气。

阿苓成为尚宫之后的那么几年,只要她想,要想泼天的富贵是不难的。但阿苓却没有,她一直都是最干练的样子,是成泛身边最可信的伙伴。

整整齐齐的宫装,没有用成泛赐下的颜色俏丽、千金难买的纱罗。她总是将自己隐在几身半新不旧的衣裳之下,显得沉稳低调而可靠。

放着这么一个人品良好,作风朴实的亲信在身边,成泛放了一百个心。

这种放心还没落到,却有其他的心绪潜了上来,如同蚁虫,细密无声地吞噬着成泛的内心。

成泛在袖子下的手指捏了捏,面上却笑语盈盈,”所以才说这是巧合不是?“她微微转头,面向一直都没有言语的阿苓,问询道:“阿苓,你说呢?”

阿苓眉毛微动,言简意赅的回应她:“奴无其他想法。奴走过的最远的路,是从燕州步行到西京,之后因缘巧合做了宫女,再无出过西京。并且,家中也未曾提过有谁在历州一带安居。”

成泛呼出一口气,明明阿苓说的话与她所知晓的别无二致,但她心下的烦躁却分毫不减。

祁贺抽出手巾将手指擦了一遍,“看来陈姑在外闯荡,见识过的场面还真不少。连这种奇人轶事,也亲自碰上了。”

似乎嫌手上仍不干净,祁贺皱了皱眉,另外掏出一张帕子一边擦拭一边闲聊起来:“我也听说了一些奇闻,说是有位女郎,前生遗憾不解,抱负未曾实现,以致郁郁身亡。虽说这听起来平平无奇,里面的弯弯道道可不少。”

祁贺抬起头,扫视了周围几人。他笑道:“我不光是在询问陈姑,你们若是知晓,也可一并聊聊——公主久居深宫,可曾听说过这些传奇见闻?”

成泛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你这话就是在无端揣度了。宫里面的嬷嬷女官们,我自然听的也不少。不知七郎这个讲的又是怎么个稀奇古怪?”

成泛好歹是混迹在一群人精里几十年的人,话头一起,这话的走向是好是坏她还是能够判断得出的。

至少,她甫一听到祁贺说什么“女郎,抱负,身亡”这几个词,就觉得这话不太妙,让她忍不住代入自己的经历。

瞧瞧她自己,可不就是这样么?大致概括起来,重合度极高。

心底有了一丝警醒,成泛打起了精神,当然,面子上的伪装自然无懈可击。

齐同琢磨了一下,凑了上来:“莫不是这女郎遭遇的所有都是其他人造成的?比如说有人专门瞅着她的动静,和她前后脚动手,好事也变成坏事。”

祁贺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这样说也没大问题,但这离奇曲折还不是体现在这上面的。你们不妨再猜猜试试?”

陈姑拍手感叹,“我原先还是像这中贵人这般想的,但现在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也比较符合七郎说的古怪。”

堂中几人目光纷纷集中在陈姑身上。

成泛也好奇陈姑说的和自己猜测的有何不同。

陈姑拊掌笑道:“我这只是瞎猜,想来也当不得真。怪力乱神的说法一直都是存在的,莫非七郎要说的就是这女郎死得冤屈,以至于不堕轮回?”

祁贺朗声一笑,语气戏谑:“现在是大差不离了。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可一概不担责任啊。”

他清清嗓子:“事情也差不多,比冤屈更多的是怨恨也说不定。据说这女子过世的也不算安生,生前是个体面人,死后却不算哀荣至极。”

话说到这,祁贺顿了顿,叹息了一声。

“这女郎估摸着不甘之气也重,竟得闻所未闻的新生机遇。之后便是谁挡杀谁,自然也心愿达成。”

半天都默默不语的阿苓接话道:“七郎这描述的,让人觉得十分熟悉。”

成泛手隐在阔袖之下,许久未休的指甲掐在掌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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