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一拥而上又退去,浪花是白色的,还带着泡沫。
孟知虞穿着白色连衣裙,吃完烧烤后光着脚踩在沙滩上。
脚底的沙石软绵绵的,随着她的脚步陷落,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脚印,不就之后又被海浪推上来的沙子淹没。
孟知虞提起裙摆,站在岸边,感受起伏的海浪不时亲吻她的脚踝。
“会跳舞吗?”时闻淮收拾完了烧烤的东西,扭头便看见月光下孟知虞身穿白裙,迎着浪花的身影,他墨眸微眯,赤脚走向她。
“会。”孟知虞转头看向他,点点头。
时闻淮便尝试着搂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掌很热,隔着一层布料贴在她的肌肤上,孟知虞的身体霎时间有些僵硬,但她强迫自己放松。
感受到怀里渐渐放松的身体,时闻淮薄唇弯起。
他们在海岸边跳了一曲华尔兹,浪花拂过她白色裙摆,沾了水布料贴在两人的小腿,随着他们的动作分开再贴合。
海浪的声音成为了他们的伴奏,头顶是银白的月亮和布着星星的湛蓝黑夜,脚下的泥沙触感松软。
身前的男人眸色专注望着她。
每和他肌肤相贴一次,孟知虞便从心底涌现出恐惧,下意识的头皮发麻。
但她仍要靠近他,触碰他。
舞跳完,两人还维持着结束的姿势,时闻淮的手揽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十指相扣。
气息有些微乱,唇上忽然传来轻柔的触感,蜻蜓点水一般稍转即逝。
孟知虞愣愣抬头,时闻淮刚刚趁她不注意吻了她。
“傻了?”时闻淮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后退几步,移开视线:“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白炽灯光下,孟知虞清晰看见,他的耳廓红了。
“好,我们回去。”孟知虞笑了一下。
她对刚刚的吻并没有很排斥的感觉。
他们回玉堂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时闻淮看着孟知虞下了车,转身离去,他注视着她的背影。
却见孟知虞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回来。
“怎么了?”时闻淮以为她有东西忘记拿了,放下车窗,低声询问。
“我这里有多的客房,现在太晚了回去不安全,要不,你留下来吧?”
孟知虞第一次邀请人在玉堂春过夜,她有些不自在的挽了一下头发。
时闻淮的住所和玉堂春确实有段距离,他每日开车到这里都需要开半个小时。
时闻淮眸光灼灼看着她:“好。”
其实,为了方便,他早就在附近买了一个小型的公寓,但既然孟知虞开口邀请了,他也就不用告诉她这回事了。
洪凌是住在玉堂春的,知道老板娘回来了,她特地过去了一趟把最新的账单拿给孟知虞。
原本是下午要给孟知虞的,但下午孟知虞和时闻淮出去玩了。
刚复合的小情侣迫不及待出去玩,相互倾诉爱意,这个她能理解。
半夜十一点,她有些犯困,打着哈欠来到孟知虞房门前敲门的时候却发现开门的人居然是时闻淮!
她的瞌睡瞬间就消失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洪凌脑袋转的飞快,但没她的动作快,她一把将账单塞到时闻淮怀里:“我是来送账单的!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先走了!”
她一连串动作做完,转身打算开溜。
房内的孟知虞叫住了她:“洪凌,你把我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吧,时闻淮今晚住那里。”
“哦,好。”洪凌眼珠子滴溜的转了一下。
玉堂春的所有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孟知虞旁边的房间原本就是客房,根本用不上她来收拾。
老板娘这是怕他误会,在向她解释呢。
她识趣的开溜了。
时闻淮把洪凌塞到自己怀里的单子递给孟知虞。
孟知虞接过,放到了桌子上,她打算明天再看。
“今天玩的开心吗?”时闻淮在她对面坐下。
孟知虞白皙的脸蛋在暖黄灯光下,可以看见上面细微的毛孔。
她扬起笑:“很开心。”
小时候住的宁潼港临近海边,她经常偷偷坐着一些叔叔的渔船出海玩,每当这个时候,外婆总要迈着拐杖,站在那个大槐树下等着她。
看见她安然无恙,外婆满是皱纹的脸便露出笑,但很快又绷住了脸,回去的路上少不了一顿唠叨,她每次都乖巧答应了,但该出去的时候还是很积极。
阔别几年,她今天又体会到那种自由的感觉。
“我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孟知虞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叫宁潼港,临近海边,我大概十几岁的时候吧,经常求一些叔叔带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