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找事了。若因为她怠慢祁王连累爹,可不得了。
“民女柳月明见过祁王。”她还没来得及学这里的礼节,只好照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站起来,重新胆战心惊地行礼。
她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姿容清丽,是个冷美人。她自称民女,再加上这扭捏的动作,怎么看,都和她那张脸不搭。
赵季臻噗嗤一口茶喷出来,笑着看向沈涤,“柳云深的妹妹,真是可爱哈。”
柳月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沈涤咳咳两声,赵季臻啊赵季臻,你完了。等过段时间这丫头成了你皇嫂,你就有好果子吃了。他比旁人看的远,清楚杨思忠存的心思。柳月明敏捷娇憨,大智若愚,适合进宫。
只是,这年岁,差的有点多。
沈涤看向柳月明,“快坐下,不要听他胡说,待会你哥哥就来了,我们一起回府。”
柳月明虽然脸红了,人却不觉得尴尬。她从来是惯会向生活妥协,让自己快乐的性格。赵季臻笑她又有什么关系,谁第一次干一件事,出错是很正常的。
她就不信赵季臻,这位祁王爷,长这么大就没犯过错。
哼!
“你们一早去了杨府?”赵季臻斟了一盏茉莉花茶送到柳月明面前。
她看了看两人杯中的绿茶,又闻了闻自己的茉莉花茶,香味扑鼻,看来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也不恼赵季臻了,端着茶盏静静坐在一旁,听两人谈话。
那边春心楼,余五公子还在做春梦呢,被随从吵醒,正在骂骂咧咧。听说祁王跟前的左大人来了,立刻清醒,骨碌着从床上爬下来,“小的该死,不知是左爷,您大人大量,莫要同小的计较。”
左进是赵季臻的护卫,余五公子的名声他不用打听都知道,也懒得同这种人多说,“王爷让我来告诉五公子,您要找的人在他那里。”
余昌明愣了片刻,他要找的人?
然后恍然大悟,今早张婉瑜派身边伺候的丫鬟来给他送信,说要送他一份大礼,让他安排人在惠民药局等着。
难道就是那份大礼?
余昌明额上汗珠子都浸出来了,这臭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算计本公子。等本公子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去找她算账。
忙堆上一张笑脸,“王爷真会开玩笑,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不误会的,左进都不想知道。
余五公子那张脸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白的像死人脸。“既然是误会,那就请五公子去王爷面前说清楚。”
能见着祁王爷,余昌明自然乐意。
他虽然是定北侯府的公子,却不是嫡子。爵位只有一个,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等着。若他能攀上祁王的关系,在府里说话也能硬气些。
他立刻哈巴狗一样,“还请左爷带路,奴才立刻去向王爷请罪。”
跟在左进身后进来的余昌明,顶着他那张堆满笑褶子的死人脸,摇尾乞怜地向赵季臻叩头请安。
赵季臻也不说让他起来,“听说你派人满大街抓柳大人的千金?”
旁边坐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涤。
余昌明抬头看了一眼柳月明,心中暗自叫苦,张婉瑜你这个贱人,把本公子害的好惨。要不是你,本公子怎么会在祁王头上动土。
天下人都知道,官家近些年身子大不如前,当今最有能力继承皇位的,除了已经被立为储君的太子,另一个便是祁王。
他乃官家一母同胞,又有金馈之说傍身。
“祁王殿下,这肯定是误会。就算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打柳大人千金的主意啊。”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在打柳姑娘的主意。”赵季臻突然直起身,“胆敢有半句谎言,就等着去江里喂鱼吧。”
左进抽了抽佩刀。
余昌明立刻抱头,“我说我说。”
事情和他们猜测的大差不差,只是让柳月明没想到的是,张婉瑜的情郎另有其人。连余昌明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真是白忙活一场。
不过今日认识了祁王,还喝了京城最有名的酒,也不算瞎折腾。
回府的路上,他们遇见了柳云深,柳月明问哥哥怎么认识祁王殿下的。
柳云深指了指身边的沈佑安,“还不是因为他在书院的名声太盛,引得祁王三番五次强闯书院,只为听他授课。”说完继续问沈涤,“你说是不是怪你。”
沈涤轻笑,不置可否。
月光如水,照在他一袭白衣,像渡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柳月明就在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书中写的那些谪仙子,他从远处踏歌而来,携带人间一片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