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明很快就来到祁王府，可是王府大门紧闭。翠云上去敲门，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来应。
开门的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了她们两人一眼，立刻像见了鬼一样，砰地一声关上大门，差点把翠云卡住了。
柳月明觉得不对劲，青天白日的，王府大门紧闭不说，一向对她笑脸相迎的下人见了她，竟然是这幅神情。
不对劲，不对劲。
她让翠云继续敲门。
许是里面的人受不了不停的敲门声，又怕被管家发现以为是偷懒挨罚，这才又打开门，却哭丧着一张脸，“柳姑娘，真的不是奴才不想让您进去，实在是我家王爷说了，任何人不得进来。”
“你家王爷为何这样说？”
柳月明不理解，除夕宫宴上她还远远看见赵季臻了，他当时除了面色有些不似寻常，整个人还是好好的。
怎么这才过去两三天，他就变了。
莫名其妙的，现下正是春节，挨家挨户都在欢度春节呢，他倒好，直接让人把大门锁了。
难道是为了防止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借着节日由头上门拜见？不应该啊，赵季臻一向礼贤下士，不会做这种事。
就算是为了应付那些有心之人，可她，辛眉的闺中密友，也算是他赵季臻的朋友吧，不至于连她都不让进。
见那人面露苦色不肯说，柳月明也不为难，“你们家辛王妃呢，我今日主要是来看她的。”
“这更不能了，柳姑娘，我家王爷说了，近日谁都不能见王妃。还请您回去吧，要是被人发现了，奴才就要挨板子了。”
越是这样，柳月明越不放心。
她假装离开，等祁王府大门重新关上后，她带着翠云转身来到王府隔壁的院子。
这是当初赵季臻给沈涤安排的房子，沈涤一直没来住，这里也就一直空着。柳月明有次偶然听两人谈话提起过，还知道这院子里书房有个暗道，直接通向祁王府。
翠云看自家小姐轻车熟路，瞪大眼睛，“小姐，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刚才没看见那人怪怪的，我担心辛眉出事了。”柳月明才不管其他，眼下见到辛眉才是最关键的。
只要辛眉没事，赵季臻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翠云只好跟着往前走，两人沿着通道一直向前，大约走了半柱香时间，终于看到一扇紧闭的大门。
柳月明刚想上去推开门，听见外面传来声音。“沈先生去顾府了？？”
是赵季臻的声音。
又有人回答，“是，这会正在陶然亭，和顾相品茶。”
是左进。
柳月明和翠云不敢乱动，站在原地，想等着两人不在了再出去。
“沈先生一开始是去找顾大人的，要离开的时候被顾相请去喝茶。”
“他去找顾怀宁，应该是想退婚。”赵季臻说完叹气，“顾敏中原是想送人入宫，再不济也是送到东宫或者王府，要不是沈先生一力承担，恐怕本王也难以摆脱这个烫手山芋。”
退婚？柳月明下意识看向翠云，沈涤竟然去退婚！她不知道，沈涤要如何说服顾府那一家子，也不明白这么好的姻缘，他为什么要退婚。
“可在属下看来，顾相或许可以一用。”
“你想的太简单了，顾敏中是什么人，当年他想离开京城就离开京城，如今他想回来就回来，这说明什么。”
“属下愚钝。”
“你不清楚十几年前的事，不知道很正常。可是依本王看，沈先生这婚未必退得成。就算是顾府和他都想退，官家那里也过不去。”
“那沈先生……”
“走一步看一步吧，事到如今，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在还没有弄清楚顾敏中回京的目的前，不可轻举妄动。”
“是，属下遵命。”
“去吧，本王去看看王妃。”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外面安静下来，柳月明轻手轻脚推开门，扫了一眼，还真是赵季臻的书房。
她知道辛眉的住所，带着翠云小心翼翼避开院子里的人，一路小跑来到辛眉的院子。门外站着两个士兵，看样子赵季臻还在里面。
她们就在外面等，等了好长时间，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那两个士兵也一动不动。
柳月明越发觉得奇怪，难道辛眉被软禁了。她看过很多古装剧，也读过很多穿越小说。里面的妃子啊，一开始受宠，很快就会失宠，被关进小黑屋。
辛眉应该不会这样的。
柳月明想起辛眉和赵季臻的感情，他们走到今日实属不易，赵季臻又没有其他妃嫔姬妾，应该不会的。
可是这院子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眼看着午时要到了，怎么可能连午膳都没有。柳月明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朝院子里瞅着。
除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