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没有必要去杀死任何人,是不是,汤姆?黑魔王的归来需要蛇怪的力量,但是仅仅石化他们就足够了。”哈莉特把日记本锁进抽屉里,她没有忘记芙蕾雅的叮嘱,“现在我已经找到你了,你只要吸食到足够的生命力,父亲就能够复活。”汤姆突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哈莉特对父亲的了解,是个显而易见的嘲讽。她讷讷闭上嘴,无论眼前这个是汤姆还是父亲,都不是她可以轻易揣度的,更何况这个是从未与我有过九年亲情的十六岁汤姆,他不可能像父亲一样宠溺她、纵容她。
汤姆依旧坐在床沿:“哈莉特,不用害怕,你说的没错,不能在邓布利多的鼻子底下杀人,我们还不足够强大。”哈莉特悄悄松了口气,中午吃过的柠檬塔让她泛起油腻腻的睡意,可惜她不舍得睡,这是很久很久以来,她第一次见到汤姆。
......
她在斗篷里加了一件高领羊毛衫,今天是魁地奇比赛的日子,哈莉特知道自己可不能把自己冻在看台上。
不用猜也知道,潘西早早地就去了斯莱特林的准备室,哈莉特锁上放着日记本的抽屉,又加了两道咒语,才拿上德拉科进入球队那天送给我的望远镜向公共休息室走去。
在大厅里,哈莉特看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她瞟了一眼在他脚边挥手的多比,径直走到他面前,甚至忍不住想要给他行一个屈膝礼。她感觉到他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就像看一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这让她忍不住心里的恨意。
“马尔福先生。”哈莉特抬头,盯着他的嘴唇,她正期待这双刻薄的嘴唇能永远闭上,不要再多吐出一个字来。
“哈莉特,衣服足够保暖吗?”他上下打量着,好像在关心开学这两个月以来,哈莉特有没有长高有没有长胖,多么虚伪,这就是百年马尔福家族的生存之道吗?
多比缩在卢修斯的袍子后面,探头探脑欲言又止的样子,哈莉特甚至连余光都不愿意分给这个唯马尔福首是瞻还差点把哈利害死、害得退学的家养小精灵。
看到布雷斯向走过来,点头向卢修斯告别,哈莉特向布雷斯走过去。
“哈莉特小姐!”小精灵又尖又细又怯懦的声音,显得她才是那个压榨他的马尔福,“请你听老爷解释。”
校董出现在魁地奇比赛前人来人往的公共休息室,还是非常惹人注目的,哈莉特不想让别的斯莱特林觉得她是一头连家养小精灵都要欺负,连教父都要应付的白眼狼。布雷斯笑了笑,拿着他的书靠在墙边等着。
哈莉特回过身,面对卢修斯,我不知道他能拿出什么样的解释给我,但我知道,无论这个解释是什么,都不会减少我内心的恐惧和恨意。
卢修斯把装着他的魔杖的手杖递给多比,用他灰色的眼睛注视着哈莉特的眼睛,慢慢蹲了下来。
“不…卢修斯叔叔——这里是公共休息室。”我退后一步,四周假装路过的斯莱特林,惊恐地看着蹲在我面前的卢修斯叔叔,然后假装冷漠地重新矫正了行走的轨道。
他脱下手套,把手搭在哈莉特的肩上:“我在和纳西莎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你不同意,我会以马尔福家男主人的身份向帕金森家提出取消订婚宴,解除口头婚约。”
哈莉特不过是马尔福家的教女,怎么有资格置喙德拉科的婚事。
她听见脑后传来布雷斯用鼻子发笑的声音,这样显而易见的讽刺,让哈莉特立刻清醒了过来——如果婚约终止,她绝对不是以马尔福教女的身份来反对这场盛大的订婚宴,而是以黑魔王的亲生女儿、德拉科·马尔福的新未婚妻的立场来夺取潘西的希望。
卢修斯·马尔福绝对不会不抱任何目的地前往一场魁地奇球赛,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在斯莱特林的第一场正式比赛——这是个有用的知识。
卢修斯端坐在教师看台上,他头上的那顶黑帽子也不能挡住淡金色长发反射出的熠熠光辉。哈莉特的眼睛在全场寻找金色飞贼,因为哈利永远是跟着金色飞贼跑的,今年还加上了德拉科。阿斯托利亚凑到哈莉特的脖子旁边问:“达芙妮说你去年从看台上摔下去了,是为了波特,是真的吗?”哈莉特点点头,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又接着问:“为什么呀?”
“他扫帚差点把他从天上摔下来,我一直抬着头看他,没注意到。”对面格兰芬多的看台有闪光灯闪了一下,是克里维在拍哈利。
阿斯托利亚立刻又抓起她的手:“今年我要看牢你,不让你再掉下去了!”哈莉特停止用目光搜寻金色飞贼,她转过头看向阿斯托利亚。这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和格兰杰长得十分相似却又比她美艳得多的女孩子。她握着哈莉特的手,弯起眼睛对她微笑。
“好。”哈莉特把这个字伴随着气叹出来。布雷斯坐在他们身后更高一层的座位上看着她们俩。
德拉科和哈利都发现了金色飞贼,两个人在场上四处乱飞追逐飞贼。德拉科还刻意撞了哈利好几下,仿佛他上场的目的是为了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