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
众人抬头一看，才发现屋顶上面还有一个赵荷珠。
“你怎么在上面啊？”
陈孤晴看了一眼她，把她抱了下来。赵荷珠站在众人面前，声音虽然微微颤抖却带着坚定：“我爹死了，我兄长也死了。那么只剩下我，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懂，还是个女子。”
“但是，我可以学。我跟姐姐一起走遍了县里，看到了我平时根本看不到的痛苦。”
“芙春楼迫于无奈卖身的女子、寺庙里无法生存的乞丐、县令里不敢光明正大出来的女子…”
“我要把我爹所欠下的债都还完，还一个幸福美满的正宁县。所以的百姓都可以对我提出意见，我都会倾听的。”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他们脸上明明白白写了：女子，真的能行吗？
“我支持她。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给她一个机会不是吗？”
是庄浩波，他抬起头，目光炽热看着赵荷珠。
“我也支持，陈姑娘曾经向我展示了女子也可有为。”是薛右，他坦坦荡荡迎接众人的审视。
“我支持，我相信薛右兄弟说的都是对的。”尚宣不知何时回到了薛右旁边，揽着他肩膀道。
“我支持…”
“我也…”
越来越多人支持赵荷珠。最后不支持的声音也淹没在一声声支持声中。最后，赵荷珠被任命为新一任的县令。
人群渐渐散了。门口的侍卫也都醒来了，正把屋里的尸体搬出来。
“姐姐，我做到了，我已经长大了。”赵荷珠红着眼睛看陈孤晴。
“县令大人，尸体怎么处理？”侍从问道。
“爹就葬了，兄长和漂亮姐姐一起下葬。”听到“县令大人”四个字，赵荷珠又忍不住要流泪，但她却仰着头，憋眼泪回去。
“是，县令大人。”侍从得了命令就把尸体拖出了门。
陈孤晴看着眼前女孩委屈无助却要逼自己长大的神情，终是忍不住上前把她抱在怀中，轻声道：“哭吧，我在这里。”
“啊”一声，赵荷珠终于忍不住了，在她怀里大哭起来，“我没有亲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赵荷珠不解，但是她只能接受这一切。
*
次日一早，陈孤晴准备上路了。真正的采花贼已经抓到了，她也拿到了足够的银子。她也该前往下一个地方了。
正宁县大门处，所有的人都出来送她。为首正是赵荷珠，她旁边就是庄浩波。其次就是薛右那群男子。陈孤晴还看见了第一次进城提醒她的妇人。最后是庙里的乞丐，老人抱着孩子，孩子咬着手指对着陈孤晴傻笑。
所有的姑娘都摘下了黑面纱，大大方方以真面目示人。还有的牵着孩童一起。
陈孤晴往后看了看，她看见了李氏带着孩子在角落处安静看着她，老鸨在一旁流泪哭着挥手帕告别。不知是为媚娘的死而悲痛，还是因为少了二个有钱的客人而心痛。
陈孤晴向他们挥了挥手，骑上马不回头前往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