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局棋(1 / 2)

冬日的太阳总是起得很晚,得到七点半左右才会泛起一丝光亮。及川彻打着哈欠起床,拉开窗帘后房间里的灯光照到院子里,映出雪人的影子。昨天断断续续地一直有下雪,给原本表面结了冰的雪人披上了一层柔软的外壳。

他习惯性地给窗边的三个花盆都浇了点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时萤带回来的三颗豆子都变成及川在养了。

及川彻的日常很简单,一般情况下是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半有排球部的早训,八点半开始上课,十二点半午休一小时用来吃饭,下午三点半下课后就是部活时间。

过了新年就是第三学期了,大部分有升学意向的高三前辈都会选择在第二学期末退出社团,为了备战大学的中心考试。

以前的排球部也一样,对大部分人来说,社团活动只不过是学习之余的一项娱乐,顶多不过是在简历上爱好那一栏里多上几个字。

如果你参加的社团实力强大,能闯入全国,就像帝光的篮球部,立海大的网球部,又或者是白鸟泽的排球部,并且你又极其幸运地成为了正选中的一员,那也只不过是把那一行简介从爱好挪到荣誉那一栏里。

不过从这一年开始,春高的举办日期从三月下旬挪到了一月初,原先六天的赛程也被迫缩减,于是,一天要比两场的魔鬼第三天诞生了。

扯远了,春高赛制的调整也是考虑到高三生的情况,为了让他们也能不留遗憾地参与春高,所以现在有大部分人会选择打完春高再退社。

不过这也得他们先有实力闯进全国。

也就在昨天部活结束后,高三的学长正式宣布了退出排球社,其他人多少也对此有预感,所以打练习赛的时候,队员们的气氛也不像平时那么高涨,就连得分后庆祝的声音都没那么响了。

高三队员退部后,新的比赛阵营也要重新调整重新磨合。

早训的时候教练宣布了新的正选队员,及川和岩泉也提前拿到了内定的1号和4号队服,对此一年级自然是没有一点怨言,二年级的学长们就算一开始不服气,后面也早就在比赛和训练中见识到了这两位年轻后辈的实力,心服口服。

及川和岩泉有排球部的训练,时萤也有自己的事。

她既然选择做这围棋社的半吊子指导,那就得担上这一份责任,放假前她说了自己因为比赛的原因。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社员们也表示理解:“比赛重要嘛。”

不过他们也询问了时萤,请求她为他们复盘她的比赛对局,时萤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既能自省,也能让他们更近距离地体会正式比赛需要考虑的东西。

只不过她今天到围棋社活动室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渡边君?你怎么在这里?”

渡边无辜地眨眨眼:“来观摩学习一下,我问过部长了。”

新任社长中岛涉点点头:“诶?你们认识?”

“嗯,认识。”时萤应道。

即使渡边来的时候只说了自己对围棋感兴趣,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中岛也还是乐见其成地接纳了他,虽然现在不是招新季了,但是两位高三的学长退社后,围棋社就算加上时萤也只有四个人,真是人丁凋零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虽然这两位学长已经退社,但是他们也还是来参加了今天的研讨会,毕竟能听职业棋手讲棋的机会见一次少一次。

时萤:“那你对围棋了解多少?”这话倒也不是在刁难他,只是理性询问,万一他一窍不通的话她可要苦恼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渡边乖乖举手:“我跟父亲学过将棋,但是围棋,只懂个规则,不过前几天我有努力了解过围棋的死活!”他倒也老实,没有充胖子。

渡边看起来也是摸准了时萤的性子,若是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自己怕是要直接被打入黑名单,还不如说实话。

时萤点头表示知晓了:“好,那我会用尽量简单的说法来讲,听不懂的地方直接问,这里只有我们。”她也没管渡边是不是司马昭之心,但他要是能真心喜欢上围棋,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青城的围棋社没有教学用的大棋盘,所幸成员也不多,他们就将两张大桌子拼起来,大家围着坐距离也近,能看清棋盘。

“这一局我是执黑,对手是乐平六段。”时萤一边摆棋一边讲,布局阶段没有什么特别的,双方的走棋称得上行云流水,只不过摆到第27手尖顶定式的拆二时,她停了下来,“这一手,我被老师狠狠骂了。”

中岛涉想了想,指着十一之三的位置:“一般来想都会再远一路吧,如果我是白棋我就在这逼住了。”

“没错,实战他也确实是这么走的。”时萤点头,接着摆了下去,“而我原先的想法是我一旦拆三,他就一定会打入,这样一来白棋就把他的空全守住了,而我不愿看到这场面。”

围棋里有立二拆三,立三拆四的说法,也就是说,棋子越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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