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起前往淮南征讨袁术。”
“诺。”张任拱手应道。
数日后,两支军队只隔上一日,从陈仓离去。
一支是刘璋麾下骁骑中郎将张任统帅的一旅之师,这支军队往东而去,目的地是华阴县,张任将在华阴等候出使许都的张松的回信,而后就将赶赴许都,前往淮南。
一支是以吴懿为都督,马超和张绣为副将,人数约在五六千人,往西而去,由陈仓狭道前往天水郡,目标是剿杀在天水郡袭扰为祸的羌胡。
……
襄阳。
功曹张肃听得刘表感叹自家功业菲薄,没有刘璋讨定关中、诛杀李傕那等的赫赫武功之时,他脸上露出淡然的笑意:“使君欲有所建功,眼下却是有一桩大事可做,此事若得圆满,宇内之人当颂扬使君,南至越、北及胡,都将知晓使君的大名。”
“哦……何事?”刘表带着些许警惕的心理,同时又夹杂着些期待的念头向张肃问道,对于作为刘璋使者的张肃,他自是不会开诚太过,虽是两家有盟友之义,但这世道,对盟友也得防上一手。
“使君当知袁术于淮南僭号称帝一事。”张肃并未作答,而是谈起了悖逆猖狂的淮南袁术。
“自然。”谈及袁术,刘表面色略微带着怒意,他作为刘氏子孙,自是见不得袁术这样的乱臣贼子,尤其是袁氏一门深受国恩,汉家待其甚为宽厚,而袁术做出篡汉自立的举动,且是为当今之世篡逆第一人,这等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贼子,刘表对袁术自是有一股子愤然之意,谈及或是文书上涉及到袁术二字,都让他胸中跳出无名的怒火。
张肃面色端正,他直言道:“使君,袁术此行天怒人怨,为宇内所共疾,而使君为宗亲中的贤良长者,且坐镇一州之地,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无人可敌……”
言及此处,张肃顿了顿,续而说道:“听闻朝廷公议,曹司空将于夏收后征讨淮南,当此之际,使君何不遣送一支兵马,相助曹司空征讨淮南,此乃使君作为宗室应尽之务,同时又可为国建功,扬名天下。”
“嗯?”闻言,刘表抚着胡须思索了起来,不得不说,张肃给出的提议很是诱惑,也很有可行性,征讨在淮南叛汉自立的袁术,的的确确是一件可以扬名的佳事,此外同时可以表明他这位据有江汉的宗亲对朝廷、天子的拥戴之意。
不过,刘表还有些犹疑,一时间未得下决断,片刻后他向张肃问道:“大司马可是要遣军马助阵朝廷征讨淮南?”
“然也。”张肃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详细的向刘表言道:“我主一无私心,但为汉家行事,是以袁术悖逆,我主就遣送了我弟张松前往许都,打算向天子申明愿出兵为讨贼之效,算下路程的话,张松当是已经到了许都了。”
“大司马打算派遣多少兵马?”刘表追问了一句。
“一旅之师。”张肃应声作答道:“此行征讨淮南,当以曹司空麾下大众为主,我主所遣兵马但襄助尔,却是用不上太多,想来一旅之师足矣。”
“哦。”刘表点了点头,此刻他已然是有些心动了,但他没有随即应下来,而是言道:“荆州当下不安,西有上庸张鲁,东有吴郡孙策,遣兵助阵一事,且待吾斟酌思虑一二。”
“肃不过建议而已,此事与否,自是由使君定夺,肃无所预也。”张肃并没有强求刘表出兵,仿佛对刘表是否出兵征讨淮南一事毫不在意,言罢他举杯向着刘表致意。
一场欢迎张肃的宴会,在主客欢愉的情况下结束了,结束宴会的张肃来到了襄阳城内的寓所,风尘仆仆一路,又在抵达襄阳的当日同刘表相谈,谈话间的言语上须得斟酌思量,以免堕了使者的名头,这一来而去,他自觉身体和脑袋都有些疲倦了。
只是感到疲倦的张肃,在洗漱之后,却是没有早早的睡去,他思量起了今日同刘表的对答,想到了刘表在他的说辞下心动的神色,他自度刘表出兵相助朝廷征讨淮南一事,当是十中不离八九了。
这是张肃此行荆州的目标之一,他的明公刘璋将发兵相助朝廷征讨淮南,但若是只有他的明公一人出兵,多少显得有些孤单和突兀,而若是夹带上刘表这位宗室中的贤良长者一并出兵,则是妥切了些,也可大壮汉家的声势。
花上一些时间揣摩分析白日的对答,自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后,张肃打了个哈欠,他躺到床上,一身疲乏的他很快的入睡了过去。
第二日。
似是知道张肃远来疲乏,自晨间到午时,张肃所在的寓所外都没有什么人赶到,怕扰了张肃的清梦。
张肃这边睡的舒服,那边刘表却是早早的起床,在容貌国色天香的蔡夫人的亲手服侍下穿戴整齐,头发、眉毛、胡须皆是搭理齐整,于铜镜中昭显出封疆大吏的威压。
“老了,又多生了几处白发。”刘表望着铜镜里黑白夹杂的发色影像,他感慨了一声。
正为刘表戴上头冠的蔡夫人闻言,她一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