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自己的,一个人在自己当老板的时候是最拼的,相反就打工而言,如果打工给到的报酬不是十足的诱人,基本上都是摸鱼仔,混一天是一天,没有死命苦干的劲头。
“尔等宽心,这些条例将入律令,勒石以作见证。”刘璋微笑着回复道,回答了这位族长的第一个疑问,就是他所推行的政策是实实在在的律令,不是随时废除的念头。
为什么汉人能从西周初期,不过据有河南、陕西一点精华之地,到席卷中原,南抵越,北接胡,东临大海,西驻临洮,靠的就是分封制,封建诸侯,开拓天下。
“璋的想法就这些,未知诸君有没有不一样的看法,或者说觉得我的决定有不好的地方。”刘璋露出一个微笑,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下方南中豪族的一众族长,发声问道‘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诸君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可以大大方法的讲出来,说点心里话,璋向来与人为善,不怎么喜欢打打杀杀,诸君若有什么忠言进谏,大可讲出来,不用担心逆耳不顺,会触怒我什么的。”片刻后未曾见到什么动静的刘璋,敞开胸怀的摆出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
朴胡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他皱起眉头向袁约问道:“色呢?光戒酒,不戒色?”
“对,对,我等全凭明公差遣。”又有一位族长起身响应,生怕刘璋后悔刚才的话,放弃让他们世袭南中官位的权力。
朴胡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递到袁约的手上,并打趣道:“袁兄,我看你是被南郑的繁华迷了眼睛,消弭了身体,这翻山越岭,渡水泅河,对于我们賨人来说,不过是寻常之事罢了,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哪里会翻越几座山岭,就像你这般累的气喘吁吁,好似丢了半条命一样。”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黑厮可曾听闻汉人说:‘色是刮骨刀’,比起日日醉酒,沉迷女色更为可怕,早晚会掏空你的肾气。”
不过刘璋施行这种政策,也不是存了改土归流的心思,现下南中的汉人太少,叟夷太多,没有改土归流的基本盘,他只是想让南中豪族多多的开拓土地,拿下南中的膏腴之地、沃壤之土,压缩叟夷的生存空间,增涨南中汉人的人口,使汉家在南中更加的兴旺起来,至于其他的谋划,日后再说,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一夫呼,万夫应,滇池县的明堂内热闹了起来,一众南中豪族的族长们纷纷响应刘璋的政策,一则刘璋的政策的确对他们有利,用金帛招诱恶夷,就可以当官,开拓的领地,可以世袭,刘璋给出的条件如此优待他们,不容他们不心动。二来刘璋南征叛乱的叟夷和雍氏,有如热汤浇雪,顷刻间就平定了这些谋逆之辈,现下刘璋的大军还坐镇于滇池,容不得他们慑服,顺从刘璋的命令。
“明公。”终于有一位族长站了出来,但这位族长并不是发表什么不同意见的,而是表起了忠心:“明公刚才所言南中治策,小人全力拥戴,绝无二话。”
至于南中豪族族长中疑虑的第二个关于人亡政息的问题,刘璋没有打包票,而是婉转的说道:“眼下宇内大乱,不知何日得以止干戈。璋为宗室,又是重臣,镇抚益州的时日可能会长一些,但想来终有一日离官去任,接任益州牧之人如何也不是我所能明见的,我先允尔等三世之内,可世袭官位,若是日后继任益州牧之人与我相善,我可为尔等说项,再加几世。”
正如刘璋所料见的一般,出席询问的那人,闻言后没有因为刘璋将世袭改为三世以内而有所不满,而是面色愈发喜悦了起来,这人恭声应道:“愿从明公所言。”
朴胡思索了一下,举出了个例子,以警示袁约:“你可知道,我那位从弟朴昌,多勇猛善战的一人,举巴地少有敌手。”
彭羕侧了一眼面色无有风波的刘璋,心中赞了一句,他的这位明公真是深思熟虑,一番弄权,拉拢了近乎所有南中士庶,又做好了应对的伏笔。
若不刘璋还在这里坐镇,这群族长恐怕已是各回各家,擂起旗鼓,点阅部曲,去征讨可能有意叛乱的叟夷,抢走叟夷世代居住的土地和巢穴,据为己有。
袁约接过朴胡的酒葫芦,一手拔开塞口,一手举起葫芦,将葫口对着嘴,大口的灌着甘甜的米酒,不停息的狂饮,却是不好回应朴胡的打趣。
随着袁约的驻足,气息还算平稳的朴胡,虽是不愿停驻下来,打算继续赶路的他,也只好向行进中的队伍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賨人部曲休息片刻,然后再继续赶路。
他再瞥了一眼底下一众南中豪族的族长,只见这群族长们一个个眼中发亮,露出夜间狩猎的狼才有的亮炯炯的眼珠子,可见这群人已是饥渴难耐了。
‘这些年憋坏了吧。’刘璋满意的看着下方的大族族长们,一个个露出激扬昂首的神色,似乎下一刻就要起身点兵出征南中作乱的叟夷的态势。
对于袁约这般的言论,朴胡有些无语,见袁约一副瘫软的模样,他摇了摇头劝说了一句:“我劝你还是好好精练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