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很克制地把这个想法给打消了,而是换了一种温和的说法。
“人不可貌相!”
“唉,你这丫头,你妈我……活了这么大岁月,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大米还多。什么世面没有见识过,相信我,他绝对是个好男人。”
“呵呵!”
我淡然一笑,又回来看了顾远洲一眼。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此时,身上是黑色的衬衣,搭着白色格子马甲和长西裤。
光从长相上来看,他的确是外型俊朗。
而且,也正值三十岁左右,这是男人最好的年华。
事业有成,气质儒雅,这无疑又给他加分不少。
难怪宋母这样的中老年妇女都能一眼相中。
突然间,我又想起了丁一诺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在学生时代,我是否见过比他更帅的男人。
的确有,那就是顾远洲。
其实单论长相,顾远洲跟丁一诺,两个人各有秋千。
但是在气质这一块,顾远洲就高丁一诺一个层次。
他气场很高大,这种气场很容易俘获女人的心。
微怔的瞬间,顾远洲已经优雅地邀请宋父坐下来,再给他斟酒。
两个不同年龄的男人边喝边聊,似乎还挺融洽。
“瞧瞧,你们老板可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多亲切啊!”
宋母又开始夸奖顾远洲了。
我只是轻笑了一声,
“那是你没有见过他落魄的时候。”
“哦,你们老板以前落魄过吗?那是什么样子的?”
对于宋母的好奇,我意识到不能说太多了。
同时,我也不想让顾远洲跟宋父在一起呆太久,连忙端着菜坐到了宋父身边,
“爸,您一会少喝一点!”
“没事没事,顾老板给我拿的都是低度数的香槟酒,跟饮料似的,没有酒精!”
“那就好!”
我坐下来便不再走了。
宋父是个老实人,喝了一杯酒之后,便问顾远洲。
“我姑娘平时工作能力不太行,还请老板多多包涵!”
顾远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她表现还不错!”
“这孩子打小就比较文静,害怕,怕事……”
对于宋父的这种自黑模式我是有见识过的,一些穷苦人家的家长会喜欢在外人面前打压自己的孩子,以示谦虚。
我也没有太在意,倒是顾远洲道,
“我看她似乎也没有那么胆小,是吧?”
最后两个字是问我的!
我尴尬地应付,“嗯,某些方面是比较胆小的!”
顾远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顾远洲是个控场能力很强的男人。
接下来吃饭的全过程,都是他在侃侃而谈,宋父宋母只有接话的份,我坐在旁边,也不敢说太多。
只是遇到一些小疑点的时候,站出来补充几句。
好在刚才我已经跟宋母打探到了一些信息,此时并没有太露出太大的破绽。
不过,总得来说。
顾远洲似乎对我很是满意,他将我在工作上的优点都夸大了几分,然后还重点表扬。
末了,还感谢宋父宋母为他培养了一个很优秀的员工。
宋父宋母似乎很爱听这些话,他们在无形之中,也被顾远洲牵着鼻子往前走。
被他给夸得七荤八素,喜气洋洋的。
突然他又话峰一转。
“你手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被顾远洲这么一问,我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块很大的疤痕……
这种陈年疤痕,我自然是不知道弄的。
我又没有继承宋小蕴的记忆。
一时答不上来,顾远洲又再说了一遍,
“怎么不想说吗?”
对上他精明的,探究的眸光,我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在故意试探我。
联系到他突然把我父母叫过来,一定是他看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对我心产怀疑了。
我不想被识破,这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以前烫伤的吧!”
他干脆伸手捏住了我的手,一边轻轻地抚着那块疤痕,又看向宋母,
“阿姨,她这是被什么烫伤的?是开水还是火啊?”
看似一脸的关切,但实则还是在试探我有没有说假话。
宋母有些支吾,“不是!这当然不是烫伤的……”
宋父却是实诚,直接道,
“这哪是什么烫伤啊,是她弟拿剪子给戳伤了,这都多少年了,小虎以前不懂事呢!”
宋母连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