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顾远洲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时,吴丽娟非常急切地上前,拉住了我,紧张地询问着,
“小宋,顾远洲怎么说?”
此时,顾远洲已经远去,他正与那几名富商谈笑风声地走进了贵宾室。
耳际,又传来了其他几名员工低笑的议论声。
“哎,听说有个风头,投了咱们公司十几个亿,公司要做大做强,要走上国际了!”
“还是顾总厉害啊,真是翻云覆雨啊。前一段臻一公司遭遇重大危机,我们都以为公司要完了。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能够让公司重新站起来了啊!”
“顾总当然厉害了,当年他可是白手起家,能够把公司做到这么大,这充分地说明他是有多厉害了。”
职员们这一路走来,眼里全是钦佩之色。
我见状心里百感交集。
顾远洲这个混蛋,是站在宋家的废墟之上站起来的。
如今他人前显贵,却让宋家承受所有的痛苦。
“小宋,顾远洲怎么说,你宋叔能有救吗?他一把年纪了,又有基础病,一直被绑匪关起来的话,他吃不消,会有生命危险啊。”
吴丽娟担忧不已。
我的心里却是毫无头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宋世雄人在哪里!
甚至都不知道宋世雄是不是被顾远洲给软禁了,又或者是他找人绑架了。
我没有证据,也不能凭着刚才的猜测去下论。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顾远洲正准备蚕食,吞并华鑫集团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华鑫集团的股票又是狂跌的一天,一路下挫……
我拿起手机给吴丽娟看了一眼,
“阿姨,您看看有没有办法救华鑫?”
然而,吴丽娟对股市的损失视而不见,或者年纪已经大了,她在意的只有老伴,而不是钱财了。
“小宋,顾远洲说了什么?”
此时,我们已经走进了电梯,我思索片刻这才道,“您还是想办法让两个儿子回来吧!现在是宋家的危难时刻。”
“唉,我打过电话了,两个孩子都不肯回来。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也不怪他们,以前孩子小的时候,他一直忙于生意,对孩子也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两个孩子都寒了心,不肯回来了。”
吴丽娟一张嘴就是泪。
说了几句,话题又回到了顾远洲身上。
“他怎么说,顾远洲同意救人吗?”
“他说给我们半天时间考虑……不过,我觉得您还是得给儿子打电话,告诉他,再不回来的话,宋家就要完了。”
我将事态的严重性告诉了吴丽娟,因为眼下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绑架案这么简单。
或许在很短的时间之后,华鑫集团要轰然倒塌了。
“好,我再去给他们电话。这都怪我,我其实是怕他们担心,没有说他们爸爸被绑架的事情,只是说出事了,唉!”
我送吴丽娟回家之后,没有回天骄公司。
而是一个人去了西山居。
一个人坐到天黑。
我在思索着,如何破这个局。
顾远洲的渣,已经是毋庸质疑了。
但是,要如何接下他这一招,还要轻松的化解,我真是头疼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有门铃声响起,我拉开门,只见温雅站在门外。
“你果然在这里!”
她进屋时,手里还拎着打包好的奶茶和炒饭。
我接过了奶茶,拿吸管戳开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找了一双拖鞋递给温雅。
“果然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丁总让我过来的!他好像说是抽不开身,让我过来陪陪你。”
温雅的话,我是相信的。
丁一诺是个很高情商的男人,他知道在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的染指。
因为这件事情的是本质,是我跟顾远洲之间的战争。
他理智地保持距离,不插手进来是怕让我为难。
温雅将炒饭端到了我面前,“老街口那一家打包回来的菠萝炒饭!味道很不错,是你喜欢的!”
“谢了!”
我其实并没有味口,都忘记吃饭这件事情了。
现在温雅给我打包了饭回来,我感觉到肚子饿了。
等我把饭吃了一半的时候,温雅才开始问我,
“你跟顾远洲那边弄得怎么样了?”
我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讲了一遍……
温雅听完之后,按照国际惯例,把顾远洲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我就知道,这混蛋当初娶你没有安好心。这叫什么,过河拆桥!啊,不,说过河拆桥简直就是高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