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主卧室,显然不是医院了。
这地方我来过,是以前顾远洲给我买下的阴宅……
呵,现在把我带到这里,是想要把我活着埋葬在这里吗?
还是说,他把我软禁在这里,另有所图?
逼我交出来那藏匿的全部资料?
现在手机被他收走了。
我也无法与外界联系,眼下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了。
让自己尽快的恢复起来。
本着这样的想法,我安稳地躺在了病床上。
我手臂上还挂着吊瓶……
客厅里有人在说话。
应该是顾远洲跟那个医生,在低声地说着话。
“你要确定能治好她?”
“顾先生放心,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不算重伤。只是骨折比较麻烦,需要多养一养。”
“大概多久可以下床?”
“一周左右就可以了!”
“好!”
外面谈话的声音渐小。
事实上,这里的人比我想象中要多。
除了这个医生之外,顾远洲还请了一名护工,一名做饭的阿姨。
不过,这些人似乎都被顾远洲严密地叮嘱过了,都不肯怎么跟我说话。
顾远洲也会经常过来看我。
他总是安静地站在病床,注视着我。
这样一看就是半个小时,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的一些困惑……
“你真的是阿蕴?”
他总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冷笑,“你爱信不信!”
“那孩子们的生日你应该记得吗?”
“废话,当然记得!”
“小伊生日是哪天?”
“冬月二十!”
“小臻呢?”
“三月二十九……”
我对答如流!
他接下来,又问了两个孩子的更多细节,比如在哪家医院生的,孩子吃母乳到什么时候,以及分别是什么时期断的奶。
还有两个孩子过生日的细节,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敢忘记。
其实我不应该去回答他的,我为什么要顺着他的思路去答。
可是,我心里就是有一股怨气,我始终想要攻击他,想要让他去后悔,去伤他,跟他对着干。
所以,不知不觉,两个人又说了很多。
然而,即便是我回答了他很多问题。
他最终只是狡诘一笑,
“看来,你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为了冒充她,真是煞费苦心。”
“所以,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害我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把我软禁在这个鬼地方?”
“没有软禁,只是让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你不需要想太多!”
有时候,我也会尝试着激怒他。
“你知道吗?顾远洲,你比丁一诺差太远了。”
顾远洲的脸色果然就变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光明磊落,敢做敢当!他有能力有魄力,有智慧,样样比你强。顾远洲,你就是个渣渣!有本事,你把我放了!”
我原本以为,我刺激他一下,他就会放了我。
然而,他却是脸色阴暗地看着我,冷冷道,
“现在你说这样的话,似乎太晚了。他再好也只是一个死鬼了!”
“你说什么?”
顾远洲接过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
“车祸,他死了,很抱歉,你的愿望落空了。他再好,你也等不到他了。”
他话里带着讽刺,说出来的事实却让人心碎。
“你胡说!”
我拔了针管,想要下床去……
刚走了一步,便是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顾远洲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又重新放回了病床上。
“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如果告诉我,你那一叠资料放在什么地方。我去取了回来,我就放你自由,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我扭过头不看他了。
那些资料都是宋泽曦拼了命才换来的,也是我可以将顾远洲送到监狱的唯一希望。
我肯定是不会给他的。
“我不知道,我没有!”
“嗯,很好,你不说就继续呆在这里吧!”
顾远洲也不强迫我。
他在我病床旁边站了一会,这便又走了出去。
然后再隔个一个小时,会进来看看我。
起初两天,我很不习惯。
总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