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撤单,要么生产,要么赔钱!责任在我们!”
“那算了,就这样吧!”
“阿蕴,不好意思啊!看来我真的是一孕傻三年!这么简单的小细节都没有弄清楚,让公司蒙受损失了。”
“不要紧!我们只是调整一下生产线就可以了。其实以前顾远洲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童装,只是那一片市场他没有做出来。”
“那好吧!”
因为展会效果不太好,我们只摆了一天便匆匆地收拾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丁一诺似乎一直在观察着我。
就站在他的展台那边,盯着我看。
那眸光很深邃,犀利。
看着曾经最亲密的人,现如今一点点变得陌生,我其实也想找他问个清楚,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算了!
虽然温雅一直怂恿我在市区另外租一套房子,但我拒绝了。
我还是喜欢住在北麓山的感觉。
我感觉我的归宿就在这里。
平时周末不上班了,我也喜欢宅在这里。
我把躺椅搬到后花园,那靠近山边的地方,能有一小片地方晒到阳光。
我会躺在上面晒太阳,有时候不经意地就睡着了,会梦到过去一些美好的时光。
又是一天午后……
等我睡醒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床毯子。
原本我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
因为是夏天,我的毯子都收在柜子里了,我都没有拿出来过。
我更不可能抱到到庭院里来。
这怎么可能?
我的第一反应告诉我,是家里进人了。
我抱起毯子匆匆地跑进了客厅。
然而并没有人,客厅里,卧室里,浴室里,都空荡荡的。
甚至有风从窗子里吹进来,窗帘飘荡着,花瓶里的花瓣飘得满地都是,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我快步走到门口,伸手扭了一下门锁,是锁着的,没有被打开过。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后便给温雅打了一个电话。
“呃,我总感觉……我家里好像有人?”
“我早就提醒过你,那地段太偏了,要是有什么变态摸到你家里去,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是,温雅,我的意思是……我感觉他回来了!”
“什么他?”
我沉默了许久,“就是,顾远洲!他回来了!”
“嘶!!!”
温雅听完之后倒汲了一口凉气。
若是以往我提及这个名字,她肯定会大骂我一顿。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骂我,她只是稳住了我的神,这便道,
“晚上请你吃饭!”
“又请我吃啥饭?”
“你来就是了,有惊喜!”
温雅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也有点小迷糊……
说是请我吃饭,但是这两个人一个小时之后就过来了,此时才下午三四点钟。
温雅进屋之后,指着供案上的骨灰罐子,有几分惊恐道。
“阿蕴,你能不能找个墓地,先把他安葬了。不然你看,我们晚上都不敢过来。你知道的,他活着的时候,我就挺怕他的,现在他变成鬼了,妈的,我一过来就感觉他要阴我啊,后颈脖子直发凉啊!”
我其实心里早就有计划,把顾远洲找个合适的时机下葬的。
但是我下不了那个决心。
就像今天白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总恍惚感觉是顾远洲做的。
于是,我心里有一些侥幸,让我感觉到,如果留着他的骨灰不下葬的话,就能感觉到他一直在我身边。
“温雅,让我再想想,我过几天去庵里找他姑姑谈谈看吧。”
“行行!”
温雅当真是怕顾远洲的。
在客厅没有站几秒钟,赶紧然后逃出去了。
再怎么劝也不肯进来了。
我收拾了一下,上了苏培盛。
车上,原本两个人正在说话,苏培盛一看见到我拉开车门坐进来,他立即停止了说话。
“呃,我都听见了,没事,你们说吧,宋世雄的案子是吧?”
苏培盛点头,
“是啊!最近接到了很多举报,宋世雄以前做的那些案子……旧案全部翻出来了。”
“哦,什么案子?”
“征地强拆东河村,导致一名村民死亡。违规行贿导致某楼盘不合格,发生坍塌事故。帮某公子性侵做伪证开脱罪名,导致受害者自杀……这几桩原本是指证顾远洲做的,现在被深挖出来,是宋世雄指使的。”
苏培盛说道,我听完之后只是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