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似没料到,儿子会这么训斥自己,脸色顿时难看得不行。
她朝儿子道“你在这里会什么客?她也算客?而且,我是你妈!这里是我们薄家的产业,我有什么不能上来的?”
这姿态,相当理直气壮。
薄宴洲脸色像结了层冰,“薄氏和她的研究所有合作,她怎么不算客?再者,今日若是其他人,你也这么闹吗?你还有没有点薄家主母的样子?”
他呵斥时,气势十足,充满了威严。
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就像祁言那般好言相劝。
宋韵一下就被威慑住了。
许凌薇看到这里,连忙开口,说“宴洲,你也别怪阿姨,阿姨只是关心你的眼睛,想着正好遇到,就上来看看,顺便跟你的客户,打声招呼,她没有别的意思……”
她装得特别好,宋韵对她的乖巧和维护,相当满意。
薄宴洲这才知道,许凌薇也在。
他眉头皱了起来,不悦问道“你怎么也在?”
许凌薇语气尽量放得温婉,“我今晚约阿姨一起去做美容和pa,就想着顺便吃个饭……倒是没想到,跟你吃饭的,是初愿妹妹。”
说到这,她继续佯装友好地看许初愿,“初愿妹妹,你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吧?这里的位置很难订,因为菜色很好,厨师都是做国宴出身,难得宴洲带你来,你记得多吃一点。”
这女人,又开始了……
许初愿被恶心得不行。
她如何听不出,许凌薇这话里的含义?
先是暗讽自己,第一次来这样高端的餐厅,顺便暗示她经常来,好来彰显身份!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许初愿直言嗤笑了句,“一顿饭罢了,全是京都那边的菜色,味道大差不差,都快吃腻了,估计也就你觉得稀罕了吧?”
许凌薇听到她的回讽,脸上的假笑,顿时有点挂不住。
不过,她又觉得,许初愿真会装。
这家餐厅,人均消费上万起步!
就算是她,都不可能天天来这种地方消费,即便每次来,也都得排队预定。
就许初愿没身份没背景,还吃腻了?
许凌薇心里不屑,面上却不显,只是装作委屈的语气说,“初愿,我也没别的意思,你怎么这样说……我只是好心跟你推荐!”
她随即又自责起来,“不过,也怪我,用词不当,你怎么会第一次来呢?你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优秀,身边护花使者肯定不少,出入这样的餐厅,对你来说,自然是小意思!”
许初愿看着对方佯装无辜的面孔,嘴里却说着,用心险恶的话,刚才吃下去的晚餐,差点吐出来。
真是好一个‘护花使者不少’啊!
这不就是在暗示旁边的人,自己背后有靠山,而且还不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许初愿,私生活有多浪荡、风流。
果不其然,许凌薇身边那位没脑子的,一下子就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而且,许凌薇之前就暗示过,许初愿有靠山的事儿。
宋韵自然就想歪了!
她语气充满嫌恶道“宴洲,你听到了没有?现在该知道,有些人是什么货色了吧?作为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自尊心和羞耻心,都没有了……为了攀附荣华,竟干些丢人的勾当!
你也长长心,咱们薄家,可别被一些肮脏的东西,给缠上了!”
她说得这么明显,薄宴洲自然听得出她的意思。
男人眉眼都染上了一丝阴霾和怒意。
祁言看得心头直跳。
也只有他,能看出自家爷,心情非常不快!
许凌薇一直盯着薄宴洲,自然也看到他的表情。
她以为,薄宴洲听进去了,心里开始暗暗得意。
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吧?
更别说,薄宴洲这种有情感洁癖的人!
这下,他肯定会觉得许初愿肮脏了!
许初愿将对方表情,都尽收眼底。
她觉得有些可笑。
这个许凌薇,是有多小看自己啊,才觉得自己是出卖**找的靠山?
不过对于这种心思阴暗的人,她也没解释的必要。
只是,当她眼角余光,瞥见薄宴洲的反应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莫名有些烦闷。
这男人……大概也这样认为吧?
许初愿心情不爽,脸色瞬间也沉下来。
她讥讽地说道“有些人的脑子,的确挺肮脏的,是应该去医院挂个号,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阴沟里的废料,不然怎么如此恶心,臭不可闻?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
说话时,她一脸嫌恶地抱着眠眠,往后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