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晔问道:“若是疏影遇到这种事情,你觉得她会如何处理”不夜侯不知道景墨晔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他还是代入了一下凤疏影的行事风格。他想了想后道:“若由疏疏来处理这件事的话,大概会让这些悔不当初,恨不得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吧!”他看过她处事的方式,绝对当得起他的形容词。因为不管是林府,还是天一观,又或者是京兆府的大牢,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那基本上是鸡飞狗跳。不说她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吧,那也差不多了。景墨晔的唇角微微上扬:“若是他的,那些老古板怕是会被她当场气得发癫。”不夜侯觉得凤疏影有这个实力。景墨晔又道:“这些人这么招人厌,那就让他们去发发癫吧。”不夜侯一听这话就觉得苗头不对,问道:“你要做什么”景墨晔淡声道:“本王之前一直觉得京中的这些人很是讨厌,但是又不能把他们全杀了。”“疏影的行事方式告诉本王,有些时候诛心会比杀人的威力更大,更让人绝望。”不夜侯有些古怪地看着景墨晔:“你该不会是为讨疏疏欢心,就用她的行事方式去做事吧”景墨晔看向他:“本王觉得你的这个提议挺不错的。”不夜侯:“……”景墨晔没再理他,转身离开。不夜侯轻摸了一下鼻子,觉得他可能给景墨晔提供了某个思路。只是景墨晔却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京中很多人确实都该死,但是确实不可能把他们全杀了。既然不能全杀了,那就诛他们的心。朝中的文臣很多都聚集在皇宫的门口。今日过年,且天上还开始下雪,天寒地冻。文臣们整体身体素质不如武将,他们往这里一跪,再这么一冻,都开始打哆嗦。正常来讲,他们这般跪坐在这里,会给相关的人带来巨大的压力。可是到如今,他们想要给压力的人到现还没有来。他们再这样冻下去,可能都会冻病。只是这又展现文人风骨的最佳时机,所以他们都要忍住,绝对不能就这样废了!景墨晔知道这件事情,却只让侍卫盯紧了那边,自己并没有过去。这些就是典型的欠抽型,得让他们好好吃些苦头。京中的这些人,景墨晔并不担心,他们再怎么闹都翻不出浪来。对他来讲,太傅是饵,这些跳出来的人全都是鱼。他要看看京中有多少人和这一次的事情扯上关系,他们又是什么样的态度。所以他不怕他们闹,就怕他们都猫在那里不动。他们现在这么折腾,在景墨晔看来就是好事。只是就这些人的胆色和能力,正常来看,他们做不到这一步。他问狼三:“查清楚是谁挑唆他们的”狼三回答:“是苏府的人。”景墨晔并不意外:“那就是老五的意思了。”在他看来,景时砚和苏府就是绑在一起的。苏府所有人的行事,代表的是景时砚的意思。狼三接着道:“说来也怪,这边的事情闹出来之后,晋王府便开始闭门谢户。”“看他的态度,似乎并不想掺和这件事情。”景墨晔的眸光幽冷:“他放任这件事情的发展,那么这件事情代表他的意思。”“也许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到了这一步,就代表的是他。”他说完又缓缓地道:“又或许是苏府的那些人野心太大,他想借本王的手把他们除掉。”狼三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逻辑,便道:“可是苏府是他的根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景墨晔淡声道:“也许是他已经掌握了苏府的一切,那些不听话的人就不需要再留着。”狼三听到这话打了个冷战,他觉得皇族的这些人真的太可怕了。他们不说是六亲不认,那也差不多了。他轻声道:“之前见晋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没想到他狠起来比谁都狠。”景墨晔的眸光疏冷:“重情重义只是他给自己贴的标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得从事上见真章。”狼三听到他这句话颇以为然。很多人嘴里说得极好听,但是真的做起事情来,却又是另一回事。嘴巴说说很简单,只有看他做的事情,才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昭明帝在宫里听说了宫外的事,他没忍住轻咳了一声。这一咳就像某个引子,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伺候他的太监忙伸手为他抚背,让他缓一缓。昭明帝轻摆了一下手,太监便为他取来一枚药丸,他服下药丸之后才算是舒服了些。他当初被不夜侯那一箭差点没射死,虽然经太医救治后活了过来,但是身体无论如何也养不好。那一箭伤到了他的肺,肺是最娇气的器官,他能活下来都十分不容易。昭明帝到如今已经知道,他可能都活不了太久了。因为活不了太久,所以昭明帝想得很远。也正因为他想得很远,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他还十分憋屈。这份憋屈让他的心情十分低落,低落的心情让他的身体越变越差。太监见他的咳嗽停了下来,又为他倒了一杯水,为他润了润喉。昭明帝终于缓了过来,他沉声道:“那些大臣都还在宫门口吗”太监点头:“是的,他们还在那里,他们想让皇上废了摄政王,还朝堂清明。”昭明帝笑了起来:“废了景墨晔他们可真看得起朕。”他说到这里眼里满是阴郁:“朕若是能废了他,朕早就把他给废了!”若说这世上谁最恨景墨晔,自然非昭明帝莫属。他不止一次后悔,当初就不该因为脸面而没对景墨晔下死手,给了景墨晔动手的机会。那一次宫变,昭明帝虽然因为景时砚带着虞山卫赶回来,他才保全了性命。也是那一次,他突然意识到,他所有的儿子中间,最不简单的竟是平时看起来温和的景时砚。昭明帝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