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察觉到氛围异样,脸色一沉:“欧乐,你是什么意思,又在为难云赫吗?”
“他不值得我为难,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欧乐已被嫉妒之心蒙蔽理智。
“够了,此时此刻乃是吾辈修士侦破疑案之时,倘若无他事,还请暂且避让,让我们专心处置此事。”
“仅凭他一人?”欧乐嗤之以鼻:“你信他会寻得真凶?”
“那我们便以此立赌,今夜子时之前,我必能找到真凶。
若寻不得,你自当取我性命。”
云赫语气平淡地说着,冰冷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欧乐。
欧乐心中暗喜,认为这家伙只是想在子歌面前炫耀自己,竟然愚蠢至此。
能够除去情敌,哪怕只是潜在的情敌,也是极其痛快之事。
“成交。”
“但若是我找到了凶手,自此之后,你不准再见子歌,怎么样,我亦不稀罕你这条狗命。”
欧乐勃然大怒:“我见或不见她,与你何干?”
“你只需回答,赌还是不赌。”
欧乐冷笑连连,他压根不信云赫能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找到真相,此案已连发四起,历时近三月,众多修炼界的高手介入调查,至今仍无所获。而这个年轻人竟口出狂言,声称能在子时之前揭开真相。
“好吧,我答应你,我会等到子时过后,手提你首级穿过市井。”
“那么你现在能否不再干扰我?”
欧乐愤然而去,但他转念一想,刚才云赫发现了死者眼中留下的符篆,万一真的让他找出些线索……不成,必须抢在他前面!
欧乐连忙给自家小组中负责的那位玄门高手打电话,让他即刻前来会合。
屋内,云赫正小心翼翼地将那符篆拓印下来,并询问其他三位受害者的尸身所在何处,以便取得她们的眼眸,将符篆拼凑对照。
原来,其余三位死者均被存放在一座医院的太平间内。
云赫登上子歌驾驭的飞梭,离去时,留下欧乐咬牙切齿的身影。
在太平间中,云赫将另外三位女性受害者的符篆一一拓印,细细审视一番后,不由得眉头紧锁,道:“还缺一枚符篆。”
“你是说,还会有第五位受害者?”子歌震惊问道。
“月圆之夜,血阵发动,吸纳邪煞之气,今夜正是月圆之夕,此人必定还会寻找一位出生在阴月阴日的人……”话音未落,他目光骤然一亮:“田甜!”
“什么?”
&34;田甜生于三阴之期,乃罕见的阴灵体质,与我胞妹云欢交情深厚,看样子她如今处境危矣。&34;
他身形一闪,瞬间走出门外,立即拨通了妹妹的传音符:&34;云欢,田甜何在!&34;
&34;田甜与我不在同一修炼居所,刚才晶晶师姐送我们返回宁城仙府之后,我才与田甜分别,怎生了此事?&34;
&34;你即刻以最快的速度联络田甜,务必令其时刻伴随于你左右,我立刻便动身前往。&34;
&34;兄长,究竟发生何事?&34;
&34;此事不必你忧心,速速联络田甜,稍后我再告知详情。&34;
云赫对身边的弟子子歌言道:&34;此处临近宁城仙府,我们须臾之间驾车驰往。&34;
当他们的飞剑临近宁城仙府之际,恰好接到云欢的传音:&34;兄长,大事不好,我已疾行至田甜修炼之所,然而同舍之人皆言田甜未归,兄长,是否出了变故?&34;
&34;你勿要焦急,取一件田甜最为珍视的贴身法器或饰物,前来仙府门前等候。&34;
&34;好的。&34;
待他们抵达校门口,云欢已然手持一件田甜最爱的白色绒衫守候在那里。
&34;兄长,此乃我赠予她的生辰贺礼,田甜平素常穿,兄长,莫非田甜真的遭遇不测?&34;
云赫并未回应,而是接过那白色绒衫,果然从中感受到了田甜强烈的元神波动。
&34;小欢,此事与你无关,你先行回去吧。&34;
&34;田甜恐怕已被邪徒擒获,不过暂且并无生命之虞,只是若过了今夜子时,怕是难以逃过一劫。&34;
此时,距离子时,尚余两个时辰。
云赫轻捻绒衫,刹那间,一股白色的元气丝线于空中显现,向着远处延伸而去,那是追踪元神轨迹之术。
云赫指尖凝聚灵力,轻触妹妹与子歌的眉心,二人立时开启天眼,见到了那条丝线。
&34;这是……&34;
&34;此乃追踪之线,子歌,驾驭飞剑,沿着丝线寻觅。我感此气息浓厚,凶手并未离开宁城地界,必然藏匿于宁城某处。&34;
云欢执意随行,云赫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