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了吗?”
土县,县委。
谭爱国一边批改着文件,一边对着走进来的王立华,开口问道。
“都供出来了,指使那伙惯犯纵火烧陈江镇政府的人正是颜县长。”
王立华递来了一份文件,很简单的说道。
“……”
看着手里的文件,谭爱国沉默了起来。
一张脸无比的难看。
堂堂的县长。
居然请人纵火去烧死一位镇长。
这种事,说大不大。
可说小,也绝对不小啊?
一旦被传到了上面。
上面的人如何看?
又如何看自己这位县委书记。
“颜奎山呢?”
谭爱国阴沉着脸问道。
“去了省城,说是……他家大火中,受了极重的伤,必须尽快转移到省城才能治疗。”
王立华补充道。
呵!
谭爱国听到这个借口。
不由得乐了。
只要是脑子不傻的人,都听的出来。
他这是在畏罪逃亡。
可偏偏,这个借口还滴水不漏。
“真是一头可恶又恶心的老狐狸!”
谭爱国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听你刚才的意思,颜奎山家被烧,跟那伙纵火犯无关咯?”
谭爱国转移了下话题,看了过去道。
“确实无关,根据这伙纵火犯的魁首铁头九讲叙,他们事成之后,因为分钱不均,内部发生了点小矛盾。其中一人至今还未落网,有可能颜县长家,是他放的火。”
王立华想了一下,开口道。
“分赃不均?”
谭爱国皱起眉来。
正是因为分赃不均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颜奎山家是赵立民烧的?”
谭爱国的瞳孔一缩,反问道。
没错,谭爱国唯一能想到,烧颜奎山家的人,正是赵立民。
因为……只有他才有这种动机。
想像一下,颜奎山屡次找他麻烦。
更是请人放火要杀他和他爱人灭口。
等他知道答案后。
为什么就不能进行报复?
“不可能……”
王立华立刻反驳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不可能?”
谭爱国有些好奇。
“根据目击证人讲叙,当时立民同志拼了半条命才带着他爱人逃出了大火,之后更是带着他爱人去了卫生院检查,整个过程都没有作案动机。”
“而且,嫌犯也说了,他们对乡政府点火的趋势是从外到里,刚好对立民同志居住的地方呈现一个大包围。也就是说,整个过程,立民同志带着他妻子逃出大火,至少需要花上十到二十分钟时间。”
“而镇上这起大火和颜县长家那起大火,相隔只有不到半个小时。”
“换句话说,立民同志完全有不在场证据。”
不是王立华特意给赵立民说话。
而是,他只是实事求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赵立民不仅制造了不在场证据,甚至……还算好了每一分每一秒呢?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是他赵立民在操盘呢?”
谭爱国看着王立华反问道。
“……”
王立华愣住。
如果书记说的是真的。
那么赵立民实在太可怕了。
“我了解过赵立民这个人,猪瘟一案,彻底改写了我国猪类养殖的历史。之后,又借助这股风,在村里搞起了饲料生产。”
“省里那位大小姐多次刁难,更是利用各种关系,结果呢?都被他一一化解。”
“更值得一提的是,陈江镇一潭死水,从上到小,一片乌黑,看不到光明。”
“现在呢?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什么?前任镇长出事,办公室主任出事。”
“如今……连陈江镇的保护伞颜奎山也相继出事了。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
“不,这里面有一个聪明人在操控这一切。”
能坐上县委书记这个位置。
谭爱国还是有点本事的。
否则,早被人赶下去了。
更何况,他对赵立民这个人赞赏有佳。
自然特意去了解过赵立民。
“……”
王立华沉默了起来。
满脸不可思议看了过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赵立民太恐怖了。
“书记,这件事会不会跟市里那位有关系?毕竟,陈江镇的鱼类养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