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看见有人来了,总算是停了下来,脸色难看,不过还是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这话说得,好像知道两人出去了一样。
不过早上两人出门得早,并且没有遇到过中年女人。
压下疑惑,莫辞乐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八卦的问:“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这么生气啊?”
“还不是四楼的人!每天晚上都哐哐当当的砸东西,吵得我睡不着!不知道发什么疯!也没看见人,我去几次了,都不在里头。”
中年女人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但是,四楼和六楼中间只隔了一个五楼,并且昨晚上很安静,安静到莫辞乐连天台的脚步声都能听清楚,如果四楼真的砸东西,不可能一丁点儿的动静都听不见。
“可能是遇到什么事了吧?忍忍算了。”莫辞乐象征性地劝了一句。
和中年女人说了一会儿之后,离开了。
在四楼,莫辞乐问:“要不要去看看四楼住的什么人?”
“好。”陆随安点点头。
目前,只有四楼的住户,以及五楼老太太的孙女没见过。
因为之前见过的住户都住的左边,所以莫辞乐先去敲了左边的门。
开门的是个瘦瘦高高的女人,表情冷淡:“找谁?”
“是这样的,我们听三楼的大姐说,四楼老是有人砸东西,所以我们想来问问,是不是需要帮助。”
屋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散姐,谁啊?”
接着,一个矮了一截的女孩探了个脑袋从缝隙里看。
被叫做散姐的女人无奈地退开了一些,把门拉大了一点,让女孩可以看,耐心的解释:“邻居而已,吱吱,你怎么对什么都这么好奇啊!”
女孩笑眯眯地打招呼:“你们好啊,我叫王吱吱,她是李散。”
因为门大开着,莫辞乐清楚地看见屋子的沙发上摆着两个玩偶,并且,在入门的鞋柜上方,还放着一朵向日葵。
房间简单装饰过,看起来温馨不少。
互通姓名之后,莫辞乐琢磨着应该是右边的住户,便告辞了:“我再去旁边问问吧。”
走了几步,李散突然开口了:“等等。”
两人顿住,疑惑地看过去。
李散表情依旧冷淡:“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话落,直接关门了。
王吱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散姐,怎么不说啊?他们看起来不像坏人啊。”
“嘘~”
之后,再没有其他动静。
莫辞乐和陆随安对视一眼,看样子,四楼的另一个住户有问题。
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准备出门的,是一个男人,留着长头发,但是并没有打理过,遮挡了大半张脸,胡子拉碴的,衣服更是穿的乱七八糟,衬衫搭配大裤衩子,衬衫的衣角还打了个结在腰间。
“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男人问。
莫辞乐依旧用了刚刚的话术:“我听三楼的大姐说楼上有砸东西的声音,想来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哦。”男人应了一声,出门把门关上才将手里的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录音机:“我的录音机坏了,昨晚上生气,砸了一下。”
只砸了一下,三楼的中年女人应该不会那么生气吧?
就算莫辞乐想看更多,也没法看,这男人直接把门关了。
陆随安突然开口:“录音机是干什么用的?”
“录音机肯定是录音啊!”男人嘟囔了一句:“我是一个音乐家,当然要把自己的歌曲录下来。”
音乐家?多么小众的一个词语。
怪谈世界来临,大家都拼命活下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玩艺术的人了。
“可以把你的录音机送给我吗?你不是说坏了吗?我留个纪念,好歹是音乐家用过的东西。”莫辞乐指了指音乐家提着的塑料袋。
这个塑料袋是装垃圾的塑料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拿去扔的。
“反正也是要扔的,你要就给你呗。”音乐家把录音机给了莫辞乐之后往回走:“正好不用出门了。”
听到这句话,莫辞乐想到什么,突然问:“你一直在家里吗?”
音乐家看向她:“啊?”
莫辞乐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你一直在家里吗?或者说,很少出门?”
“是啊。”音乐家点点头:“我基本上都在家里创作,除了需要出去买吃的东西的时候。”
拿着录音机回了六楼的房间。
一如既往地检查了一遍,两人才在沙发上坐下。
莫辞乐把录音机拿了出来,尝试性地按了几下,里面立马传出来沙沙沙的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