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首领爬满血污脏痕的脸庞,笑容刹那凝固,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了秦家军士兵。
末了。
他耷拉着脑袋,像失了心智,不住的自言自语低喃:
“怎么会……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打他出生起,从他曾爷爷那一辈开始算,都没听说过一千枚归墟丹的修行者。
倏地!
秦首领脊背冷汗潸潸而流,一股寒气,沿着脊椎往上,直冲到了天灵盖。
他瞳眸紧缩,就连血污都遮不住他面颊毫无血色的惨白。
难不成……
叶楚月早就凝聚出了一千枚归墟丹?
若是如此的话。
叶楚月并非反将一军,她才是操控棋盘布局的那一个人。
韬光养晦数日,就是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
“叶楚月,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秦首领须臾便已毛骨悚然,瞪着如死鱼般的眼睛,发憷地瞪着前方。
饶是想一想叶楚月这个人,就会血髓生寒,顿感恐怖如斯。
………
广场上,修行者们听到楚月的话,恍然大悟。
在此之前,甚至还怀疑过叶楚月刻意隐瞒。
结合楚月之言,仔细一想,便也能明白。
若真有这么多归墟丹,前面两日的登记,岂能蒙混过关?
难不成,叶楚月还能操控归墟之簿?
楚月将众人的情绪尽收眼底,泛起了一丝涟漪。
“月姑娘。”
海少清问:“是否现在前去紫阳街?”
“不——”
楚月浅笑。
“再等等。”
海少清等人虽不知她在等什么,但连带着广场附近的修行者,都不约而同地静默下来,持续等待。
当广场的最前侧,踏来一名风尘仆仆的黑衣女子,楚月方才准备动身。
“师父。”
虞牵星单膝跪地前,被楚月单手托住了,“不必行礼,直说即可,如何了?”
“都带来大炎城了,我身上有他们贴身佩戴的信物。”虞牵星直起身子回道。
她听从楚月的吩咐,动用了下界天宫公主的关系,连夜勘测,到天光亮之时,才找到了六位铺主的亲人,用了一番功夫,才安顿到了大炎城安全的地方,为了掩人耳目,便只带着信物前来与楚月相见。
“很好。”
楚月轻点螓首,看着虞牵星的眼睛,漾起了粲然的笑意。
师徒二人的对话,海少清、七婶这些人,只觉得听的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懂。
“现在该怎么做?”虞牵星问。
楚月眸色一冷,凛冽如寒风刺骨呼啸。
“去,紫阳街。”
言简意赅声铿锵。
说罢,便迈动修长的双腿,走出主楼广场和无上殿,自大道前踏奔紫阳而去。
在广场的修行者们,俱都下意识地跟在了后边。
因而,成百上千的人,并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乍眼看去,何止是一个浩浩荡荡了得。
紫阳街,多是唉声叹气,当看到楚月的面孔,心底便衍生出了复杂之色。
人群下意识地流动,朝两侧避开,为其让出了一条还算宽敞的路。
有人叹息道:“叶楚月屡屡创下不可能的传奇,我曾以为,她还再创一次,但却不敢赌这个可能性,想要稳中取胜,才输了一把彻底的。”
众人垂头丧气,想到还要还钱,青天白日里,便如深陷梦魇般的窒息郁闷。
“叶,叶姑娘……”
赵铺主发白的衣服上,用纯黑的笔墨,勾勒出了醒目的“囚”字。
“这里是三百万的天玄丹,是你此次所得。”
身穿囚衣的他,不似昨日的意气风发,才过去一夜,就憔悴了许多,好似苍老了十载。
他听闻叶楚月是心中有大义的人,便希望自己友善一些,来日家人若逢水火,还希望叶楚月路见不平,能伸出援助之手。
在赌台的博弈当中,让他清晰地察觉到,叶楚月定是人中龙凤,来日前程,必不输给蓝雪姬。
但……
赵铺主低头苦笑。
许是他异想天开了吧。
竟希望,叶楚月能帮他的忙。
……
楚月收下了三百万的天玄丹,望了眼垂首遮掩苦色赵铺主,问道:
“诸位铺主,可是听命于秦轴轴?”
突如其来的问话,叫众人一惊。
赵铺主抬眼看来,忙不迭回道:“是……正是他指使的……”
“难道就无旁人了?只有秦轴轴一人?”楚月步步相逼,继而问道。
赵铺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