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记得,作为塔罗会未来的成员佛尔思·沃尔,好像的确找过奥黛丽营救休·迪尔查。
奥黛丽继续道:“据我了解,我那位朋友很乐意帮助弱者讨回公道,而被她打伤的人,是东区的一个恶棍,所以我想帮助那位朋友脱罪。”
她道:“霍伯特先生,相信你也会站在正义的这一边,给我一个最合理的建议。”
霍伯特稍微思索了一下才道:“霍尔小姐,或许接下来的话会让你感觉到不适,但那却是我对正义的理解。”
他不自觉地在“正义”这个词上加重了语音,接着他指了指了远处的花匠:“奥黛丽小姐,我想您对花匠的要求是会种植各种花草,并懂得给它们施肥。”
接着他指了指跟在两人后面的贴身女仆:“我想您对仆人的要求是机灵的,谨慎的,能在生活中帮到您的。”
奥黛丽不太明白霍伯特最终想要表达什么,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霍伯特接着道:“但你对他们所有行为的要求,不会是正义的,或者是永远站在正义这一边的。”
奥黛丽一愣,发现霍伯特说得很有道理,对花匠和仆人只要最基本的道德要求就好了,没有人在招聘花匠的时候,会要求他的人格是正义的。
“所以您也不必要求我一定要正义,因为律师对我来说是一份像花匠、仆人一样的工作,不管你的诉求是不是正义的,我都会给予您力所能及的建议和帮助。”霍伯特道:
“因为这個世界上可能不存在绝对的正义,也许有些事情您认为是正义的,但是在别人眼中可能是邪恶的,或是令人厌烦的。
“我虽然进入律师这个行业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已经对绝对的正义不抱什么希望了,如果您哪天听说我免费为他人辩护,那一定是我出于良知的帮助,跟正义没什么关系。”
这些是霍伯特昨天晚上的感悟,虽然对总结出“律师守则”好像没什么帮助,但是对做好一个律师好像是有帮助的。
也许是出于对塔罗会成员的信任,当然也有出风头的心理,霍伯特才跟“正义”小姐分享了自己对正义的理解。
奥黛丽听到这番话大为惊讶:“您是一位有见识的绅士。”
两人此时来到了花园里的一个僻静处,这里已经提前摆下了一张圆桌和两把椅子,圆桌上还有些饮品和点心。
奥黛丽请霍伯特落座,她的女仆问霍伯特:“请问您是喝咖啡还是红茶?”
“红茶,谢谢。”霍伯特开始帮奥黛丽分析案情:“有两个办法可以帮您的朋友脱罪,一个办法是让您的朋友出具一份精神病患者的证明,另一个办法是让被打的人撤诉。
“虽然第一个方法简单,但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如果您的朋友具备了精神病患者的证明,会给她今后的生活添加很多不便。”
说话期间,他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等这番话说完后,他才看了看身后,没有人,只有一只金毛。
等等!那不会是苏茜吧?
霍伯特打开灵视,发现这条狗的弱点是双眼,他更加确定那就是苏茜,因为一个“观众”最重要的地方就眼睛,没有了视觉,他们将丧失大部分能力。
奥黛丽显然发现了霍伯特的异常,她赶紧问:“具体要怎么做呢?”
霍伯特也装作注意力被吸引回来的样子道:“我需要见一见您的朋友本人,然后再去跟被她打伤的人谈一谈,最好可以花一笔钱让他撤诉。”
他道:“奥黛丽小姐,您可以把这件事委托给我,明天我就去找他们谈话,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件事一两天就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通过刚才的谈话,奥黛丽已经对霍伯特建立了初步信任:“我很乐意把这件事委托给你处理。”
“感谢您的信任,请问您最多愿意花多少钱解决这件事情?”
“600镑,不能再多了,因为被打伤的人真的是一个恶棍。”奥黛丽道。
霍伯特微笑道:“没问题,您可以派一个您信任的人,协助我解决这件事。”
说是协助,其实是把霍伯特解决问题的全过程,如实地向奥黛丽汇报。
奥黛丽点点头:“好的。”
谈完了案情,两人开始闲聊起来,霍伯特说了一些大学校园的趣事,让一直在家里接受教育的奥黛丽,对大学校园生出了许多向往。
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巴顿跟霍尔伯爵的商谈才结束。
在回去的马车上,巴顿询问了霍伯特跟奥黛丽谈话的大体内容,最后他道:“你的应对很不错,这对于伱来说是一个机会。
“要知道,霍尔伯爵很宠爱这个女儿,应该会给她不少于30万镑的财产,在未来这位美丽的小姐嫁人时,这将是一笔丰厚的嫁妆。
“只要得到了她的信任,你会有源源不断的生意上门。”
3,30万镑!霍伯特想了想自己那15镑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