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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带着霍伯特沿着狭窄的过道,来到了一间船舱的门口。
霍伯特听到里面传来了男女翻云覆雨的声音,韦恩粗暴地用拳头锤了锤们:“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带女人到客房里。”
“不好意思叔叔,我,我马上就好。”
里面说话的年轻人说到做到,真的很快就结束了。
舱门打开,一个穿着艳丽,画了淡妆的妩媚女性一边整理自己的裙摆一边往外走。
对于门口站着的两位男士,她不光没有害羞,反而招揽起生意来,尤其是看上去细皮嫩肉还很俊俏的霍伯特,她说愿意给霍伯特打折。
直到韦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她才离开。
之后才从里面出来一个一边系腰带一边带着讨好地笑容的年轻人,韦恩介绍说这是他的侄子席尔,在船上做帮手。
席尔见这次的回程竟然有客人,他立即道:“我这就帮您换床单。”
本来霍伯特刚才要暂时回到甲板上避开的,但又想到,这就是这个时代底层人的生活,没什么好回避的。
所谓的客舱,就是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椅子的狭小船舱,好在还有個窗户,让船舱里不会觉得闷。
这不过这个窗户就在水面稍微上面一点,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虽然席尔换了床单,但是房间里依旧有发霉的味道。
霍伯特倒是没有心理障碍,但一时之间也不愿意立即坐到床上去。
韦恩叮嘱道:“不管一路上遇到什么人问,你都说自己是船上的伙计。一定记住,如果说漏了嘴,多花的钱要你来承担。”
霍伯特先是点点头,然后问:“为什么要这么说?”
“进了山区你就知道了。”
韦恩转身,开始忙碌着烧锅炉,给蒸汽机上油,准备开船。
霍伯特坐在椅子上,听着叔侄俩一边工作一边谈话的声音。
韦恩问:“你不是说刚才那个荡妇要价高么?怎么还去找她?”
“但是她长得好看啊,而且那叫声,大地母神在上,我感觉现在自己的两条腿还在打哆嗦。”
“没出息,等下次我带你进城,去一趟城内的‘享乐屋’,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女人。”
“……”
霍伯特心说:作为叔叔,伱不是应当制止侄子的这种行为么?怎么还带着去?
接着他才意识到,自己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可是跟这个世界人们的价值观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之前霍伯特接触到的基本上是保守的鲁恩绅士,离开了贝克兰德,他才觉得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貌。
大概九点钟,随着一声沉闷的汽笛响起,“河马号”正式起航。
在“河马号”不是很宽敞的甲板上,堆放了许多昨天就固定好了的货物,在船的后面还用铁链链接着一个木筏一样的结构,那上面也整整齐齐都摆满了货物。
另外木筏上还拴着一只活山羊,正咩咩地叫着,霍伯特不知道这是食物?还是当地跑船的什么习俗?
席尔在船舱里卖力地往锅炉里添煤,上面驾驶室的韦恩小心翼翼地驶离港口,几乎是过一会儿就爆一句粗口,也不知道是在骂其他的船,还是在骂席尔。
霍伯特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坐船经历,就在一些以他目前的费内波特语水平还听不太懂的脏话,以及席尔添煤,蒸汽机转动的声音中开始了。
因为是顺流而下,船很快提速,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航程,两岸开始有了些山丘,很快变成了连绵起伏的大山,他们正式进入山区了。
霍伯特偶尔也去甲板上透透气,可是甲板实在过于狭窄,而且冬季的河面上非常寒冷,他大多数时候他都待在船舱。
锅炉也在甲板下的船舱,到不用担心取暖的问题,霍伯特甚至还有些出汗。
蒸汽船一直行驶到傍晚时分,船竟然开始靠岸。
霍伯特来到驾驶室问:“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韦恩却冷着脸道:“要给那帮狗杂种缴税!”
他看了霍伯特一眼:“记住,就说你是船上的帮手。”
霍伯特一愣,他虽然在两岸看到了民房,但没想到这里还有郡政府的人收税。
很快,蒸汽船靠近一个简易的港口,此时木质码头上已经站了许多人,霍伯特首先看到一名穿着主教服的人傲立在码头,码头上的其他人正或跪或鞠躬。
霍伯特又是一愣:这里的习俗么?收个税而已,还又是下跪又是鞠躬,用得着这么客气?
“母神在上,席尔,我没有看错吧,那是一位主教大人么?”韦恩惊喜地问。
“是的,叔叔。”席尔甚至有些惊讶:“南科尔森(当地人对科尔森郡南部的称呼)出现了一位主教大人,主的光辉重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