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搭在遂徊肩头:“我睡觉有点闹腾,会说梦话,一起睡还真怕吵到你。”
……?[(”遂徊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回头深深看应帙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眼的暗示性非常明显,应帙思索了一下,进房间之后没关门,还给遂徊发去了房间号。
果不其然,还没到晚上九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就溜进了门,带着一身沐浴露的香味,热气腾腾。遂徊洗了个澡,银发束起,扎了个歪歪斜斜的丸子头,他站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随后慢慢悠悠爬上应帙旁边的那张床。
“我们不是定了三间……大床房吗?”遂徊问。
“我看你好像表示要来跟我一起睡,”应帙挥去面前悬浮框,“就特意去前台换成了标准间。”
“……”遂徊,“是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应帙总觉得从他这几个字里听出了一点别样的情绪,但侧头望过去的时候,又见对方神色毫无异样,还十分认真地问他需不需要临时标记。
“要的。”
……
旅馆的设施老旧,但还算干净,就是隔音效果太不好,即使已经特意挑了特供哨兵的静音房间,应帙还是被吵得晚上没怎么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一大清早又有清脆的鸟鸣和街道上吵闹的人声,没一会,鸡和狗也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窗帘的遮光也不行,不到早上八点,耀眼的太阳光就已经完全扎透了帘幕,肆无忌惮地在应帙的眼皮上喧嚣。
他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手指隐隐约约碰到了什么坚硬细腻的东西,冰冰凉凉的,说不出是什么质地。
“……”
应帙处于休眠之中的大脑逐渐开始运转,他不记得床上有这么个东西,所以第一反应是他和遂徊换回了彼此的身体,精神体回归,他摸到的是那条太攀蛇的蛇鳞。
然而不等他高兴,睁开眼,入目就是一颗二十公分高的——
乳白色椭圆型巨蛋。
应帙:“……”
应帙瞬间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颗巨大的蛋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枕边,不知来由,不明品种。
应帙愣了一下,脑子里瞬间闪回昨天易承澜在车上的推测:幼年期的精神体容易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惊讶地看着手边的这颗蛋……
难道是蛇蛋?
由于灵魂交换的缘故,精神体太攀蛇回到了幼年期?
……可是一米长太攀蛇幼年期会有这么大一颗蛋嘛?说这颗蛋里藏了一个幼年期的遂徊,应帙都更信一点。
这样想着,应帙回过身,在隔壁床上看到了还处于熟睡中的……‘他自己’。
好的,没换回去。
应帙竟然没有特别失望,可能是已经有了心理建设,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床上这颗蛋是怎么一回事。
目光下移,倏然,他在遂徊的小复下方,也就是大忒根的布位,看到了一处非常诡异的汀起,二十公分左右,掩在被子下方,弧度圆润,非常高耸。
“……”
要么,那也是一颗蛋;要么,血气方刚的‘他们’又晨伯了。
通过形状粗略目测,应帙认为那动也不动的诡异弧度应该是颗蛋……但蛇是卵生动物,山羊也是卵生动物?
应帙第一次见到他的山羊精神体是13岁那年,觉醒一年后,一头通体雪白、站都站不稳的小羊羔来到他的生命中。
“遂徊。”他呼唤道,“遂徊,醒一醒。”
没一会,遂徊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没换回去……?”
“非但没换回去,还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应帙指向他的忒间。
遂徊抬眼一看,脸颊迅速绯红,但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不对劲,飞快掀开被子,看到了一颗巨大的圆蛋。
应帙确信,在某一瞬间,遂徊一定有思考过:这颗蛋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