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获得直播观众的高支持率,无非三种方式,第一是实力,第二是美貌,第三是整活。
美貌方面应帙并不担心,倒不是他的长相已经帅到了怎么惊天动地的程度,而是银色长发紫色瞳的特征在哨兵向导里都不多见,更何况遍地黑金棕色发的普通人里。
不是应帙自负,以他的形象,光是一出场,就绝对会是被直播镜头重点关照的对象。
至于实力层面,他是罕见的A级攻击性向导,队里唯一确定的搭档又是准S+级哨兵,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可以说足够碾压塔里绝大部分的队伍。
……当然,这前提建立在遂徊不要出纰漏的层面上。
现如今距离黑发哨兵悄无声息跳窗玩消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时值饭点,眼看着对方似乎没有返回的意想,应帙只能自食其力躺在病床上点外卖。
白色的羊耳朵垂在头顶,耳廓内纤细的绒毛被医院中央恒温的暖风拂过,痒得羊耳朵不受控制地来回甩动。
应帙正百无聊赖地挑选着午饭菜色,耿际舟倏然不打招呼地推门进来,见到应帙更是夸张地哟了一声,揶揄道:“好家伙,听说你肋骨断了?”
“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耿际舟将打包好的午餐盒放到床头柜上,“你的宝贝娇娇哨。”
“他给你打通讯了?”
“是啊,我还在床上睡觉,他忽然一个通话打进来,说你受伤了,让我赶紧来塔医院。”耿际舟拆开外卖包装纸,“听他那着急的语气,我还以为你马上就不行了,等我来准备后事呢,可把我吓得……结果就断了根肋骨。”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应帙语气没什么起伏。
耿际舟幸灾乐祸地笑笑,咬着筷子问:“遂徊人呢?”
“跑了。”
“跑了??”耿际舟,“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应帙指了指靠墙的窗户,“跳窗跑的,还很没有公德不随手关窗。”
“……你是说,你为他做精神梳理,受了伤,然后他跑了?”耿际舟不可思议,他刚想输出一堆咱堂堂特种人太子爷首都分爷绝不能做舔狗的道理,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应帙,他不想负责跑就跑了,至于跳窗跑吗?你拿刀在后面追着他砍了?哨兵真是神奇的物种,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应帙无奈地说。
无非是发现自己又在狂乱期中伤害了向导,意识到即便是强如应帙也无法完全控制他,于是出现应激反应,在极度惶恐中选择了逃避。
耿际舟安静地等着他分析,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应帙似乎不打算向他解释。
“好好好,不打算跟我说是吧,属于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是吧?”耿际舟狂怒,桔色羽毛飞了一地,“难道说把我叫过来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应帙自有安抚暴躁朱鹮的手段,将上午特工会主席秘
书发来的文件打开,原封不动地拷贝给耿际舟一份,随即便获得了一整个午餐时间的安宁。
耿际舟从小和应帙一起长大,抓取重点的能力也是一流:“直播,投票,校长玩得还挺花?……想要获得高支持率,队伍里就一定要有卖点、有亮处、有噱头,平平无奇的SABC加普通人的组合绝对不够吸引观众的注意……应帙,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应帙端着吃了一半的粥碗和勺子,慢条斯理地说,“能告诉你?”
“吐出来吐出来。”耿际舟不爽地去抢他的午饭,“这么六亲不认地防着我,有本事接下来几天都别来求我帮忙。”
应帙笑了笑,胸腔振幅带到断裂的肋骨,轻微的刺痛让他皱起眉头:“……我没想好。我也是刚收到消息,哪能这么快就找到办法?”
耿际舟不敢再折腾他,老实吃完了饭,倚靠在陪护椅上看军校生资料。
顺位靠前的几名军校生资料着实优秀,一个二个都堪称小哨兵,还是不会出现精神域问题的情绪稳定款。耿际舟挑来挑去,越发感觉自己像是在逛窑子,恨不得喊出妈妈桑说这几个我都要了。
“应帙,你说我组建一个普通人队伍怎么样,真正的反其道而行之,一改四个特种一名普通的传统配置,变成四名军校生加我一个向导,够不够有看点?”
“……”应帙把无语写在了眼皮子上面,“先不说你这队伍遇到一对哨兵向导当场就得结束比赛,我就试问四名普通人军校生,为什么要和你这么一个对他们没有任何用处的向导组队?如果非要选一个特种人,他们肯定会选哨兵。”
“就是要让观众产生疑问,让观众不理解,才会有噱头嘛。”耿际舟振振有词。
“行,”应帙选择尊重他人命运,“我倒要看看你去哪里找这么四个大冤种。”
“……”
很快,耿际舟便选定了怨种一号,一个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