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顾依依拍了拍手,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插在地上,歪嘴一笑。
“我倒要看看,是别人轻薄我还是我一刀了结别人。”
她面露凶光,瞧着让人心惊胆战,但萧炎却是第一次见这种不拘小节的女子,而且看她处理伤口的手法,显然是经历过不少的人。
甚至她还医术了得,哪怕夫君是那般不堪的男子,她也丝毫没有嫌弃,反而对夫君耐心又怜爱,聪慧机敏,为何此前没有早一些遇到她呢?
正想着,他的腿忽然一阵剧痛!!但顷刻间的疼痛过后,脚踝处的不适感忽然就不见了。
只见顾依依放开他的腿,淡然道:“你脚踝八成是脱臼了,说实话,刚刚我的正骨术还不错,不愧是我夫君教导的手法,你现在走走看,还疼不疼了?”
原来这是她夫君教她的正骨术,但不得不说,还真是有点用处,眼看着他已经好很多了,一点都没有不适的感觉。
“你真不怕吗?毕竟你还是个女子。”
萧炎透过火光看向她,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倒是一副不屑的模样。
顾依依只道:“我以前过的日子那才叫惨无人道,区区一个山林过夜,有什么可怕的?
不管是来了野兽还是什么的,我都有办法对付它。所以你就放心睡,等明日一早,你如果没有被毒死,那八成就能下地行走了。
可如果你被毒死了,我也会回去后找人来替你收尸。”
听到这番话,萧炎的心咯噔了一下:“那我还得谢谢你。”
“不必客气,咱们关系还不错的。”
趁着气氛还不错,顾依依干脆坐在他身边,佯装不经意地询问起来。
“你在皇城呆得久,有听说过以前摄政王的一些事吗?”
“摄政王?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他?”
“这不是无聊么,先来无数随意问问,之前那交易先生不是都说了,那摄政王身居高位,都没听说过他有多少家产,田庄好像都没多少。”
“摄政王沈淮岂是谢安泽那等小人能比的?”
听闻此话,顾依依马上看过去,萧炎以为自己说错话,连忙纠正:“旁若无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我骂他小人。”
“看来你对这摄政王和谢安泽都挺了解的,不如说来听听?”
萧炎以为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正如她所说,现在两人实属无聊,就当作民间闲谈一般说说也无可厚非。
思及此,他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起来。
“据说谢安泽和沈淮曾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二人相互扶持一路陪伴长大,后来又双双在朝堂施展拳脚,而沈淮更是以睿智著称,成为先皇最器重的人才。
先皇本打算让沈淮来替他培养太子人选,不过先皇忽然染病去世,只匆匆留下一纸遗诏就驾鹤西去。
而遗诏中便让沈淮来辅佐当今圣上。好景不长,沈淮被人冠以叛变之名,全家抄斩流放,而抄家的人,正是谢安泽。”
虽然顾依依也猜到了这故事的走向,但真正听别人说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为长风打抱不平!!
明明是信任的人,甚至还有一起长大的情谊,但却被谢安泽在背后捅了一刀,这种友人背刺,致使全家遭殃的惨剧,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
可想而知,长风当时是经历了多少,才从刀下狸猫换太子,保住他自己的一条命。
之后又去了平山镇,成了身体孱弱的瞎子,拖家带口,靠着替人正骨为生。
继而以姜家村作为据点,一点点地扩张自己的势力,暗自与周员外联合在背后部署,如今来到皇城之后,才看到了一点希望。
萧炎见她拧着眉头仔细思考,有些诧异:“你看着好像对前王爷打抱不平。”
顾依依倏然看过去,肯定道:“他那么惨,我肯定会为他打抱不平,谢安泽那狗东西根本就是个畜生。不,说畜生都算便宜他了。”
“你难道和他打过交道吗?这么义愤填膺?”
顾依依猜测他估计也看出来要对自己动手的人是谢安泽的人。
所以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直言道。
“我在潞城平疫的时候就被他屡次阻拦,要不是他,潞城当时也不至于被下达焚城的指令。”
潞城平疫一事萧炎是听说过的,也正是那次,让一时风光无两的谢安泽在朝堂上栽了跟头。
没想到竟然就是眼前的女子平定下来的。
于是萧炎的目光带了更多的欣赏,他忽然开口。
“不如你与你夫君和离,嫁到我府中来吧。”
顾依依脸色微变,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过去。
然而萧炎还以为她不信自己的诚心,甚至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如果你不想和你夫君和离,你也可以带着他嫁到我府中。”
顾依依一度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