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天子只是一个傀儡,他就坐上背后意义上的“摄政王”。
不得不说,他的野心还真是挺大。
在除掉了长风这个最大的阻碍后,这几年里他在朝堂上是踩了多少人的血肉到如今这般地步的?
他也真是不怕,到时候那么多的冤魂索命,高处不胜寒,自己如何跌倒的都不知道吧?
顾依依不由得想到在那个腥风血雨的朝堂之上,长风也是曾经的一员。
面对那么多的尔虞我诈,他这般性子,又是怎么度过来的呢?
顾依依很好奇。
忍不住问他:“长风,如果你终于有一天可以将谢安泽绳之以法,报了你当年的仇,那你还会选择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在朝堂上立足吗?”
沈长风微微一笑,将她抱紧了一些。
“我的目的,不是为了重回原位,只是为沈家上下几百条人命而讨回公道。”
他说得如此明确,顾依依怎能不知?
此刻的她竟有些心疼长风。
她侧过身子,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双手也环抱得更紧一些。
“朝堂血雨腥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就算你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也只会让你忙到脚不沾地,一点快乐都没有。
所以等我们大仇已报,替身家上下讨回公道后,你就跟我走。
如果你想开医馆,做一个闲散的正骨郎中,那我就给你开个医馆。
若你厌倦了皇城这地,想要游山玩水,那我就陪你走遍大江大河,领略不同的风采。如何?”
听到这番话,沈长风的心情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从很早开始他就知道要珍惜眼前的女子,没想到越接触,就越发现她已经住在了自己的心间,成为他这辈子都不想离开的人。
为了她,沈长风也甘愿放弃那些所谓的虚名假利,只想与她平安度过一生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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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清观在城郊外不是特别远的地方,但夜黑风高,今夜又乌云密布,没有月光的清撒,所以道路一片漆黑。
他们费了一点时间才来到道清观。
可当他们两人看到那扇紧闭的大门后,顾依依才想起来。
“我忘记道清观只有白日才供人进出,看来……我们要当一回贼人了。长风,你以前一定来过道清观吧?”
其实这也是她找来沈长风的目的。
自己还从没有来过道清观,只知道这里很大,若是自己溜进去,分不清方向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可沈长风就不同了。
他曾经在皇城呆了那么多年,不可能对道清观不熟悉。
正如她所料,他不仅来过,而且还非常熟悉这里的格局。
当顾依依将埋礼单的具体地址说出来后,他马上调转马头,将那匹马牵到一处高高的青石板上拴好。
随即牵着顾依依的手穿过一条小路,来到一堵围墙外面。
等到了一个地方后,他指着头顶从围墙里长出来的松树树冠,说道。
“看到了吗?你要的东西,就在这棵松树之下。”
顾依依一脸诧异:“这么准?那岂不是只要翻过这堵墙我们就能找到?”
不等顾依依反应,沈长风的大手忽然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毫不犹豫地抱起来,然后一跃而起!
只见他双脚飞速踏墙,顾依依只感觉自己腾空而起!
不到片刻,人竟然已经稳稳落地。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会被他的轻功折服。
“我家夫君真是顶顶厉害。”
沈长风被她一说,轻笑出声:“就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被你说成很厉害,那你对我而言,比这更厉害了。”
她有那么多自己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还有许许多多的新奇点子。
在其他女子身上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顾依依笑了笑:“时间有限,我们不要再相互吹捧了。”
说完便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铲子似的东西。
这个是她特意从酒楼后厨拿的。
本是想去找一把锄头,挖得更快一些,可锄头个头太大,不方便携带,若真出什么事,兴许还是个累赘。
于是便换成了这个。
她掏出这东西,在松树
这里的土壤肥沃又松软,比起自己想象中的要好挖很多。
即便是个没多大用处的铲子,也能一挖一大把。
就在她费劲干活的时候,沈长风不知道从附近哪个建筑物外面找了一把大铲揪,几铲子下去,瞬间比过顾依依的十几二十下。
两人齐心协力的挖着,可挖了这么一大圈,深度也有不浅了,可就是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的影子。
石子倒是不少。
就在顾依依以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