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给了张组长。
顾夕雪刚开始觉得是那个小年轻故意找她的麻烦，但紧接着又奇怪，对方这么做，就不怕她之后使绊子吗？还是说他找好下家了？
再或者，是别的部门给他了一些口头承诺，比如调到他们那？
顾夕雪心里记挂着这件事，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人事部这边的工作气氛还好，毕竟顾夕雪风评不错，倒是消息很快传到了其他部门，不少相熟的人都来调侃顾夕雪，试探着问她是不是谈朋友了。
顾夕雪深知直接辩解是最无意义的事，于是她的回答是：最近廖云明在我这里视察人事情况，需要推荐吗？
顿时八卦的人都退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询问廖云明的各种消息。
顾夕雪没有立刻回答，她慢条斯理地将手机丢到一边，屏蔽了电脑微信，继续写文件。
中午的时候，如顾夕雪所想，廖云启找她到办公室里谈事情。
顾夕雪给了李明悦一个淡定的眼神，施施然走进了办公室。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办公室里不仅有廖云明，廖云启也在。
廖云启的脸色不太好，似乎又一次变成了刚来上班时那种忧郁安静的状态，倒是廖云明一脸新鲜地翻看着什么，当他看到顾夕雪时，还有些欲言又止。
顾夕雪心理咯噔一下，总觉得事情好像和她推想的不同。
“顾组长。”廖云启先给了弟弟一个警告的眼神，这让他看上去神色有些冷淡严厉，这才对顾夕雪说：“我询问了小李，照片不是他拍的，他是在上厕所时，碰到保洁，从保洁那看到，要了一张。”
廖云启垂眸，尽量不去看顾夕雪，他轻声道：“我查了保洁，是一个穿了保洁衣服的员工顶替了另一个员工，来公司做清扫，和保洁一起吃饭故意传播的，那个女人登记的名字叫于静。”
顾夕雪听到这个名字后，面色陡变，身体微微颤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就好像有无形的存在将她身体外层所有防御都剥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她的内在，曝光在严寒酷暑之中。
于静，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这不是与她前男友结婚的女人吗？
“……抱歉给公司添麻烦了。”
顾夕雪像是被操纵的木偶，内心里的她已经尖叫着发疯、愤恨地试图将周围的一切都毁掉了，可外表的她看上去依旧冷静沉稳，甚至还很应景地露出了苦笑和无奈之色。
“可能是上次的案子给他们的教训太轻了，等一会下班我就去联系律师。”
然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廖云明。
“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你，你怎么看？有什么想法吗？若是不想掺和，就交给我吧。”
她淡淡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廖云明收起手机，他刚才在看法院裁决文书。
“你若是不想回答就算了，法院判决后，你那个前男友有将钱还给你吗？”
顾夕雪深吸一口气，沸腾的怒火像是即将喷涌的岩浆，却又被强行压下。
她摇头：“怎么可能？我申请法院执行，只拿回了一部分钱，剩下那部分已经被催债公司拿走了。”
“所以直到现在，你前男友还欠债不还吗？”
廖云明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能结婚？”
顾夕雪微笑着回答：“因为他脸美。”
廖云明震惊地看着顾夕雪，指了指自己：“比起我怎么样？”
顾夕雪语气温和极了，像是在看没见识的直男：“比你可爱，比你可怜，比你能激发女人的保护欲。”
廖云明：“……”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