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口气。
“不,”刘大夫说:“我是说他似乎已经没事了!但……这怎么可能呢!?”
“我早就说自己没事了!她们偏不信!偏不让我下床!”大伯满面红光地走出来。
终于获得了官方的下床许可,大伯心情大好,他快步上前,紧紧握起刘大夫的手。
“刘大夫!您真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啊!”大伯激动地说。
“不……”刘大夫说。
“我昨天在山上的时候,还以为这次别说腿了,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大伯满脸感激:“但我一看到您,我的这个心啊,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岑知弦明明记得,昨天大伯由于失血过多,是被半昏迷地扛进主屋的。
“您的那个敷在伤口上的那什么膏,刚敷上时很疼,过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大伯开心地继续狂拍马屁:“再喝了两副您开的药,精神立马就好起来了!您的医术真是神乎其神!有您在咱村子,真是大家伙的福气呀!哈哈哈哈!”
刘大夫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我给你开的是补血生肌的方子,确实是对症下药没错,”刘大夫说:“但……你这恢复的速度也太……”
伯母听到大伯是真的没事,一个劲地要留刘大夫吃午饭,激动地说中午要做一大桌拿手菜。
刘大夫怔怔地看着伯母,他突然恍然大悟。
“对了!昨天除了吃药,他还吃了什么?”刘大夫问伯母:“细细地说!”
伯母努力回忆。
“昨天,呃,他喝了碗鸡汤,吃了两碗杂粮饭,加了野菜和腊肉……”伯母说:“就这些了。”
“鸡汤里都放了什么?”刘大夫问。
“是李大娘送来的,我们都没尝,全给他喝了。”伯母说。
“腊肉和野菜还有吗?”刘大夫问。
“还有的,”伯母说:“我给您拿去。”
刘大夫直接跟进了灶屋。
不多时,两人走出来,刘大夫左手拿着一块腊肉,右手抓着一把野菜,他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药童的背篓里。
“这块腊肉我就拿走了。”刘大夫说。
“啊,我们还有一些肉干,也给您带上吧!”伯母想往刘大夫的手里塞肉干,被刘大夫婉拒。
“不用不用,我得赶紧去李大娘家,看他们的鸡汤有没有剩下!”刘大夫招呼着自己的小药童就要离开。
临出院门,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略加思索,回头道:
“本来像这样的伤势,至少要养上一个月才有可能动弹,但很可能是昨天的食物中,不知道哪一种食物,刚好和药物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效果,猛地激发补足了他的阳气,让他的伤势一下子快速痊愈了!我之前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但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伯母和堂姐闻言,都喜上眉梢。
刘大夫从药童的背篓里拿出一个笔袋,抽出一张泛黄的小纸,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接着说道:
“敷在伤口上的药可以停了,内服的那个方子也得换换,之前的方子药性极强,对重伤之后的恢复很是有效,但失之冒进。我再给你们开一副药方,这副药相对平和,每日煎服一次,十日后应可恢复如常。”
“您真乃神医!”伯母感激地说。
大伯也再三感谢。
“但这副药方,我手头也没有现成的药材,你们得去镇上抓药。这几味药他们应该都还有。”刘大夫把药方往伯母手里一塞,谢绝了诊费,就匆匆离去了。
看着刘大夫的背影,伯母一拍脑袋。
“对了!改日得给李大娘送谢礼过去!”伯母说:“还有村长他们家,虽然不知道是哪个误打误撞地撞上了,但这次真是多亏了大家!”
时候还早,伯母小心翼翼地把药方折叠了两下,塞进口袋里。
“当家的,”伯母对大伯说:“虽然刘大夫说你没事了,但这阵子你也别做重活,反正也不能上山了,你就好好歇一阵子吧。”
“嗯,你放心,我省得的。”大伯说。
“现在还来得及,我一会儿去趟镇上,把药给抓回来,”伯母说:“你们几个自己在家做饭吧。”
哦~岑知弦意识到,这是要求去镇子上的好机会。
“伯母,”岑知弦赶紧说:“现在外面乱,您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陪您一起去吧。”
伯母有些犹豫。
“我自己去吧,”大伯说:“顺便去集上把那些肉干卖了,换些东西回来。”
“不行!”伯母说:“你好好歇着!”
“我可以坐二狗子的牛车去,他今天刚好要去镇上卖菜,”大伯说:“就像知闲说的,现在还是和大家结伴出行比较安全。”
“那我也一起去,我可以帮着看摊子!”堂姐说。
“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