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稍微冷静了下来。
等等,需要通过一个人的名字,找到这个人……她灵光一闪,这不就是专业课上的追捕三无嫌疑人吗!
没有DNA,没有录象、没有照片,只有一个名字,还不知真假,要怎么找到嫌疑人呢?
她学过的啊!她是专业的啊!她的那门考试拿了A的啊!
岑知弦盯着那个名字,拿出学霸面对考试的态度,开始破题。
傍晚时分,牛车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村子里。
他们扛着采购的货物回到家中,伯母快速地给大家做了个晚饭,堂姐和岑知弦帮着收拾东西,顺便把大伯的药给煎了。
晚饭后,大伯刚服完药,就被伯母赶去休息了。
伯母把岑知弦和堂姐叫到一起,她拿出一个今天刚买的包裹。
“这里是两块布料,”伯母说:“你们俩拿去,一人给自己做一件夏装。知闲,你先选一块吧。”
岑知弦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稍微有些感动。
她回想了一下,堂姐今天在逛街的时候,喜欢的都是鲜艳的风格,她略加思索,挑选了一款比较朴素的。
“我喜欢这块,”岑知弦说:“谢谢伯母。”
“嗯。”伯母点点头,她把另一块递给堂姐,堂姐开心地把布料抱过去。
天色还亮着,堂姐回房取出她心爱的针线篓子,坐到院子里,和伯母商量着比划,看看怎么裁剪,才能最大化地利用这块布料。
“知闲,你看看这么裁怎么样?”堂姐问。
“挺好挺好,”岑知弦对裁衣服完全没兴趣,她敷衍了堂姐几句:“伯母,我吃得有些撑,想去村口遛弯消食。”
“行,去吧,”伯母说:“别出村子,天黑前回来。”
“嗯!”岑知弦慢悠悠地走出院门,接着快步往村口跑去。
就像老师曾强调过的,抓捕嫌疑人的时候,要善于借助群众的力量。
在寻找这位奚千宿的时候,岑知弦当然也要尽可能地、从身边群众的口中获得信息。
而要从群众的口中获得信息,最关键的调查点,莫过于全村最核心的信息情报交流中心——村口大树边!
果然,在这各家各户都刚刚吃完晚饭的傍晚时分,村里的老老少少,二十几口人,都聚集在村口的大树下,东拉西扯地唠嗑。
几个大婶坐在小板凳上,一边聊天一边做针线活,年长的几位祖父辈的、还有几个大叔坐在土堆上吹牛闲聊,时不时发出一阵爆笑,一群小孩围着树疯跑尖叫,在玩骑马打仗的游戏。
看着前边这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轻度社恐的岑知弦深吸一口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岑知弦心里警惕,面上轻松地晃悠过去。
“哟!知闲啊!来来来,”一个大婶远远地叫住她:“你怎么这个点出来了,吃过了吗?是你伯母叫你出来的吗?”
“我吃过了,”岑知弦微笑着说,心里一下子警觉起来,她意识到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就会连累伯母在村里的风评受害:“吃撑了出来遛弯消消食。”
“怎么没见你堂姐和你一起啊?”另一个大婶一边缝缝补补,一边笑眯眯地问:“你堂姐在做什么?”
“堂姐在做衣裳,”岑知弦赶紧补充:“伯母给我们一人买了一块布料,还是我先选的!”
这么说总不会有人怀疑伯母苛待侄女了吧!?
两个大婶微笑着对视一眼。
“是你伯母叫你出来这么说的吗?”一个婶子心疼地摸摸岑知弦的脑袋。
岑知弦无语凝噎。
“我真的只是出来消消食……”岑知弦挣扎。
“对了,昨儿村长家的,不是给你们送了块腊肉吗,味道怎么样?”一个婶子关切的问。
“呃……”岑知弦顿了一顿:“只有大伯吃了一点,之后就被刘大夫带走研究了。”
“你一口都没吃上?”那个婶子问:“那块腊肉可不小呢!”
“咦,有多大?”有人问
“大概这么大!”那个婶子拿手比划:“她提着肉路过我家门口时,我刚好看着了!”
岑知弦再度无语凝噎。
“知闲姐姐!”一个小女孩跑过来解救了她。
岑知弦看过去,是早上在李大娘家见过的小女孩。
没白给你麻雀!
“哟~”岑知弦冲她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你今天是不是去镇子上了?”小女孩仰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