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的高耸密林,右侧是一片稀疏的树林,地势较为平缓,不远处是陡峭向下的山坡,山坡底下的山谷有一条二十多米宽的小溪,溪水很浅,溪流里有几块巨石。
堂姐仰起头,东张西望:“我记得就是在这附近了,啊!你们看那边!”
她指向小溪的对岸上游,岑知弦看过去,在小溪的上游,越过一个矮矮的山头,隐约可以看见成片的深绿色。
“还真是!”岑知弦说。
花千户看了一眼那边的松林,扯着马走到山坡边。
“这边太陡了,恐怕不能直接过去。”花千户回头问:“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有人知道那片松林是什么地方吗?”史总旗大声问。
一个士兵出列,打马上前来。
“报,那边以前有一处寺院,几年前,在那一带的村庄被毁了之后,那个寺院就废弃了。”士兵说。
“你对这一带很熟?”花千户问。
“是的!”士兵说。
“带路!”花千户说。
“是!”士兵说。
士兵扯了下缰绳,把马骑到最前面带路,他带着大家往前走了几百米,找到一处和缓的坡道,下到溪流边,渡过小溪后,这边的山上已经没有路了,只能从草木不那么茂密的地方穿过去。
这里似乎不久前才下过雨,泥土很湿润,一踩一个坑,还好战马训练有素,走起来还算稳当。
“这里最近有人来过!”岑知弦说:“你们看地上的脚印!”
花千户点点头。
他们在山林中穿行五、六分钟后,终于进入了松林。
“你说的那个废弃寺院在哪里?”花千户问。
“过了这个山头就是了。”那个士兵说。
“停!所有人保持安静,”花千户说,他指了指那个带路的士兵和另一个士兵:“你们两个,去庙里探查一下情况。”
“是!”两名士兵翻身下马,小跑着进入密林,很快身影便被隐没,剩下的人马在原地等待。
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等了二十多分钟,两个士兵跑了回来。
“报!寺院里藏了十四个武人,均带着刀剑,正聚集在主殿吃饭,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被绑在偏殿!”
“好!”花千户说,他转向岑知弦和堂姐:“你们两个,牵着马去溪边等着,躲远点,等我们完成了抓捕,再去和你们会合。”
接着,他回头一挥手:“给我把寺院给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跑! ”
“驾!驾!”士兵训练有素地分成几路往密林深处冲去。
岑知弦和堂姐翻身下马,两个人乖乖地牵着缰绳,往溪边慢慢逛过去,她们在凉爽的山林中穿梭,大概走了一刻钟,来到溪边。
她们牵着马,在溪边站了一会儿,正是大中午的,日头很晒,岑知弦有点想玩水。
“不能下水!”堂姐看出了她的跃跃欲试。
“哦~”岑知弦说:“不知道他们抓捕得顺不顺利。”
“是啊。”堂姐担忧地往那边张望。
“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岑知弦说:“不是说里边就十几个人吗,他们是五打一,如果这样都打不过,那战斗力就太差了。”
“也是,”堂姐点点头:“你觉得被绑着的那三个人,是瑶芳的家人吗?”
“八成就是了,”岑知弦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说:“看来他们是把瑶芳的家人给绑了过来,然后用他们来威胁瑶芳……”
她们正闲聊着,树林里远远传来一阵喧嚣,而且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岑知弦和堂姐警觉地看过去。
三个身着黑色短装的壮汉,骑着马从树林里冲出来。
“抓住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十几个士兵骑着马紧随其后,追了上来,还有几个人冲着前面的壮汉搭弓射箭!
岑知弦手中的战马似乎受到了惊吓,鼻子喷着气不停地跺蹄子,岑知弦用力拉住它,她的脚下是碎石地,被马拉扯得直打滑。
三名黑衣壮汉甩着鞭子,想要骑着马冲过小溪逃窜,但他们的马疾驰到溪边,却突然暴躁起来,扬起前蹄嘶鸣着,就是不下水。
“畜生!走啊!!!”黑衣壮汉大吼,又用力抽了几鞭。
岑知弦和堂姐距离他们不到百米,她们害怕得用力扯着马往下游方向跑。
电光火石之间,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追了上来。
“弃甲投刀者不杀!”士兵大吼着、骑着马冲过来。
黑衣壮汉们显然没有缴械的打算,他们放弃渡溪,直接摆出背水一战的姿态。
眼看这里就要成为战场,岑知弦和堂姐赶紧避让,后面的几个士兵赶到,骑着马挡在岑知弦她们和黑衣人之间。
“不是让你们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