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把孩子打掉了?
是薄锦琛这么跟她说的吗?
医生把她往检查室里拖,言初疯狂挣扎摇头。
如果让薄夫人检查出她患有子宫肌瘤,而且严重到必须切除子宫,她肯定会闹翻天的。
虽说到时候说不定可以促成薄锦琛和她离婚,但现在瑾禾的事情还没解决,她还不能和他离婚!
她哀求的看向薄夫人,可是薄夫人却根本不看她一眼。
“给我查,如果她真的私自打掉了我们薄家的孙子,我打断她的腿!”
说完,转身抱起了封沁怀里的小婴儿,满脸怜爱的继续逗弄。
言初抓着门框的手指被佣人一根一根掰掉。
薄锦婷和封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一如小时候两人每一次联手成功欺负她以后露出的笑容一样。
薄锦婷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这些人冷漠的嘴脸刺痛了言初的心,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们,竟让她们将所有的恶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甚至不调查事情的原委,就把责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明明失去了孩子,她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啊!
就在言初要被拖走的那一刻,薄夫人抱在怀里的孩子突然凄厉尖锐的哭了起来。
言初在想,当初自己的孩子尚未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被迫离开,是不是也曾这样痛苦的哭泣过。
老宅的医疗室在别墅后面,是当初为了薄老爷子准备的,没想到如今用在了言初身上。
大雨噼里啪啦打在言初的身上,浇得她心底一片冰凉。
她被摁在检查室的床上,试图挣扎,却被几个医生直接拿束缚带给帮助。
一个医生拿来装着不明液体的针筒,冷冰冰的对她道,“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吃苦的是你自己。”
言初怎么可能配合。
她不停挣扎着,束缚带勒红了她的手腕,破皮出血。
她用力到额头青筋都暴起了,张着嘴,拼命的想要呼喊,可是她的喉咙里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是一个哑巴啊,一个哑巴要怎么求救呢?
言初的眼睛一片通红,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眼神哀求的看着医生。
医生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忍。
但想到薄夫人一惯的做派,到底还是将针筒对准了言初的胳膊。
针尖刺入胳膊,冰凉的液体推入她的血管。
言初的挣扎一点点安静下来,最终,心如死灰一般看着门口,眼底的绝望如同冬日枯死的树,再也无法迎来属于她的春天一样。
医生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难过,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没有人能帮你,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就是那么都结束了。”
言初整个人都很安静。
不,不是安静,而是木然。
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破败的布娃娃一样的木然。
眼睛机械的阖动着,即将闭上时,她的唇瓣嗫嚅开合。
没有声音,医生却从她的嘴型读出来了,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对不起,我错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知道再跟谁道歉,又在跟谁忏悔。
医生叹息着摇了下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能够生下属于薄家的继承人,是多么荣光的一件事,说不定薄夫人都会因此对她另眼相待。
可她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呢?
*
客厅里,薄夫人怀里抱着孩子心神不宁的哄着。
孩子怎么都哄不好,一直哭,哭得声嘶力竭,尖锐凄厉。
薄夫人哄了好几下,哄不好,干脆把孩子塞进封沁怀里,忧心忡忡似的看着别墅大门口。
封沁被塞了满怀,眼底划过一抹不满,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接过孩子站起来摇动着轻声哄慰。
整个别墅除了孩子的哭声,就只剩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言初那边的动静一点也没有传过来,毕竟那就是个哑巴,也根本不可能发出什么动静。
薄锦婷看薄夫人坐立难安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抱着她的胳膊安慰,“妈,不用担心,都是那个死哑巴自找的。她如果不打掉孩子的话,说不定能生个和小鱼儿一样可爱的孩子呢。大哥娶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哪有女人这么狠心的,居然把自己的孩子给打掉。”
一提起言初,薄夫人眼底就闪过一丝厌恶,她真的哪哪都看不上言初。
自己那么优秀的儿子,都被言初这个哑巴给毁了。
她叹了口气,“我倒不是心软,担心那个哑巴,我是担心你大哥。你大哥看着不把那个哑巴放在心上,可是每回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