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匪徒,蒯满周大杀四方,威风八面。
如果这会儿再遇匪徒,他一定要申请出战。
可惜这一路畅行无阻。
到了子夜时分,一行人回了长条镇上。
长条镇向来贫穷,镇上格外衰败,镇围外沿甚至都没有篱笆墙庄,仅有一排排矮旧、破烂的篱笆房堪堪组成一个小镇的规模。
众人入镇后,远远的就见到镇中有火光。
‘踏踏’的凌乱脚步声中,整个镇子静得有些反常,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混杂的臭味,在这暗夜之中形成一种特殊的紧张气氛,仿佛有事情即将要发生一般。
马车一入小镇,‘哐哐’的车轮声响就打破了沉寂。
孔佑德从车内探出头来,见到沿道的房屋,屋内俱都灭了灯火,大门紧闭。
但他感应得到,门内似是有许多视线偷偷在往外看。
凭借这老镇长丰富经验,他意识到坏事了。
“大人,恐怕情况不妙。”
他缩回脑袋,忐忑的看向赵福生:
“我们是不是先退出镇子外,再从长计议——”
“你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赵福生也将草帘子揭了起来,探头往外看。
她也感应到了整个小镇上萦绕的紧张气氛,百姓们的恐惧混杂在若隐似无的血腥味儿中,使得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好在除了人为制造的恐慌外,她没有感应到鬼物复苏的煞气。
赵福生将指头拈住的草席一松,笑道:
“有土匪要来?”
说完,不等孔佑德说话,她直接就吩咐:
“将车驶往府衙,我要看看,匪徒究竟有多嚣张。”
她话音一落,赶车的马夫咬牙答应下来。
此时曹大宗在车内坐立不安。
不知为什么,他左眼皮跳个不停,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长条镇并不大,夜里道路无阻,马夫一鞭子飞出,马匹吃疼,扬蹄开跑,不多时便停在了镇门口外。
“哈哈哈——”
镇中府衙灯火通明,那脱漆的木门被人卸下扔在台阶外。
透过敞开的府衙大门,可以看到内堂中的情景。
镇上的府衙大门进了则是内庭,内庭处又是公堂,照大汉朝法规,当地执掌政务的官员在审查案件时,允许百姓在外围观,因此众人站在外头便能将内庭一览无余。
此时只见内庭的桌案、椅子俱被摔烂,摔碎的桌椅、公文及书简一并被堆集在内庭中,点燃成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
十来个神情狼狈的男女老少被背靠背的捆绑着,几具已经气绝的尸体趴伏在府衙一侧的阶梯边,流出的血液将土染成殷红的色泽。
长条镇的差役们噤若寒蝉,或被反绑双手或是佝偻着背服侍在一侧。
而一群满脸横肉的匪徒围坐在篝火边。
篝火上架了大锅,锅里煮了食物,肉糜、粟米的香气混杂着浓得散不开的血腥味儿,加排泄物的味道,混杂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之感。
女人们不敢哭,小孩也不敢喊。
极度压抑的气氛中,火光‘轰隆隆’的燃烧着,将这满地狼藉的长条镇府衙照得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你们长条镇还敢翻天,召来了县里的人,杀我兄弟,就是不给我李锤脸。”
一个身材极矮,却长得壮硕的男人道:
“听说当初把我兄弟拉去送死的,就是你们府里的一个姓曹的老公差,有这回事吧?”
李锤骂骂咧咧的道。
吓破了胆的差役还没回话,一旁劫匪用力踢他后腰,将他踢得踉跄上前。
就在这时,一道冷清的女声响起:
“听谁说的?”
“还有女人?”
李锤眼睛一亮,正要转头,但下一刻,他眼前一花,面前所有的景物大变。
五一节要到啦,双倍要来噜,大家手里有保底月票的不要留了哦,请投给我吧~~~